风吹动树叶,一路上夏虫唧唧。
于谦在1:32推门进屋,那会儿谢安禾还沉睡着。
日子一分一秒地过着。
她告假两天,理由是身体不适。
于谦为了陪她也不怎么去公务局,让她心里很过意不去。他刚刚去麦当劳买了炸鸡,还买了一个西瓜上来的。
谢安禾看着他穿着人字拖,短裤和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一副不修边幅却又自如的样子。
她走过去帮他拿盘子,轻轻地叫了他一声,他正捏一块炸鸡吃,鼓着腮帮子瞧她。谢安禾倏然眉目舒展“我想到三个字。”于谦闻言也笑起来,忙不迭吞下炸鸡块。含含混混地说“怎么着,给你买炸鸡感动啦,表白啊。”她直冒黑线,拧了他一下“那我不说了。”“你敢。”他又不依了。
谢安禾深深笑了,回答他“烟火气。”于谦先是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扯了一个岁月静好的笑。
烟火气。
那三个字放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一种和谐的安适感。
他把西瓜最中间的那一口挖出来,送到她嘴里,谢安禾口中西瓜汁四溅。
于谦往她身边凑了凑,声音低低的“你高中说的YQ&Heliotrope是什么意思?”谢安禾闻言低了低下巴,眸光闪闪。她坚定而缓慢地诉说“在希腊语中是——永远朝着烈阳,向着于谦而生。”
他静静地抿着唇,不知道如何回应。
然后,于谦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
她淡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产生这种想法的?”
于谦想了想,回答“大概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