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候。
姜兰芝做了许多菜,夫妻俩负责在厨房做饭,她和齐喻则帮忙端菜盘,等上桌时林程锦才发现,都是她爱吃的,哦不,与其说是她爱吃的,不如说是原主爱吃的。
林程锦莫名有点想流泪,好感动哦,怎么办,叔叔阿姨不让她喝酒,没办法,只能喝果汁了。
林程锦强忍泪水,拿起果汁,与他们碰杯:“谢谢叔叔阿姨。”
碰完杯后,阿姨坐下往她碗里夹了好多菜,“来,程锦多吃点,都是你爱吃的。”
姜兰芝很是骄傲,眼睛里亮闪闪的,明明是快四十的人了,但因为齐明磊的宠溺,生活的像个小公主。
“嗯嗯!”
齐喻坐在她旁边,默默地剥着虾,没过多久,一碗虾就剥好了。他把碗递到林程锦旁边,林程锦看着剥好的虾,心想:这小子到挺会讨女孩子欢心。
“你剥的虾,你也吃一个。”
林程锦夹起一只虾放到齐喻碗里,齐喻看了眼爸妈的眼色,拿起筷子夹起来吃了。
“还是喻儿会照顾人,懂得给女孩剥虾。”
“是啊是啊。”
姜兰芝和齐明磊在一旁帮腔道。
“爸妈,好好吃你们的饭啦。”齐喻有些羞愤地说。
“哟,这小子还害羞了。”齐明磊看着自己儿子通红的耳垂,笑出了声。
一家人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晚饭。
晚饭过后,林程锦帮着收拾餐桌,她把餐盘端进厨房交给洗碗机后就坐下休息,那种不安的情绪又涌上心头,而且越来越强烈。
砰砰砰......
拍门声响起,林程锦的不安也随着这声达到巅峰。
似是看出林程锦状态不对,齐喻抢先一步,透过猫眼,来人不正是林康顺夫妇吗,还有他们的儿子。
齐喻告诉她外面的人是林康顺夫妇,他让林程锦先回自己房间,外面的人他看着处理。拍门声不绝于耳,等林程锦进房间,齐喻才打开门,他露出笑,将身体挡在门口:“林叔叔你们怎么来了?”
“来找你爸妈聊会天,怎么不给啊?”林康顺眼睛往里边瞟,想进去,却被齐喻挡在门口,他不悦道:“把客人拒之门外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诶老林,咋又来了,怎么站在门外,快进来。”齐明磊给齐喻使了个眼色,齐喻这才让开。
“吃过晚饭了吧,老林。”齐明磊问。
“吃过了。”林康顺没看他,依旧东张西望。
“去,喻儿,端盘水果过来。”齐明磊吩咐道,转头又对林康顺说:“咱这唠会儿啥啊?”
“唉,这不是好久没见程锦了吗,有些想她了。”
厨房里。
“妈,他们怎么又来了?”齐喻没好气道。
“唉,谁知道,以前也没往咱家跑的这么勤快。”姜兰芝也是无奈。
“快端出去,听听他们在谈什么。”姜兰芝将切好的水果递给齐喻。
齐喻放下果盘,站在齐明磊身后,安安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
“喻儿,程锦最近过得咋样?”
“啊?挺好的,我上次见她,比之前圆润了不少,气色也好多了。”齐喻没想到会被cue,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就行,这丫头自从回去了,就再也没联系过我们,唉。”林康顺一脸惋惜。
齐喻心中冷笑:也不看看自己平时咋对人家的,难道还想让人回来给你当免费的苦力?真是可笑,逃离了恶魔窟谁还想再回去,真要有那种人估计是脑子不好使吧。
“是啊,那丫头,简直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前脚刚回去,后脚就把我们这个养育了她十几年的人给忘了。”符玉梅说完还装模作样似的抹抹眼泪。
齐喻心想:啥叫养不熟的白眼狼,把狼崽养大难道不需要花费心血和精力吗?啥都没付出就想要回报,是不是想的太美了。好吧,我承认刚刚不严谨了,付出了但不多。
总之林康顺夫妇说一句,齐喻就在心里怼一句,面上不好说,心里面发牢骚总没有人管吧。
房间内,林程锦正襟危坐,今天真是倒霉透了。等等,她为什么要怕他们?她又不是原主,她躲什么躲,该躲的是他们才对。
林程锦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她拨打了报警电话,一场好戏正在上演。
“015,可不可以帮我抽取几段林康顺打骂原主的记忆。”
【这......可以是可以,但宿主可能会感到些许不适。】
“没关系,我能忍受。”
【好嘞,正在加载中。】
我勒个去,确实有点难受,一股细微的电流流经全身,脑海里痛苦的记忆被翻找出,林程锦一脸痛苦,眉头紧锁,牙关紧咬,嘴唇发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细密的冷汗已经布满额头,她蜷缩在墙角,渴望背部得到一个依靠。
就在林程锦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015的声音终于响起:
【好了宿主,已经上传到您手机里了。】
“谢谢你015。”林程锦喘着粗气,声音虚弱。她依旧靠在墙角,等待那股不适感褪去,这太折磨人了,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摧残。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五分钟,可能更久。林程锦才缓慢站起身,她点开手机里的视频,找到了那些证据。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人面容憔悴,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林程锦揉了揉脸蛋,拿出一根唇釉涂在嘴唇上,又沾了沾,晕染在脸颊两侧,她又照了照,总算没之前那么憔悴。
这个时间,警察快来了吧,她拉开房门,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林程锦就站在林康顺夫妇面前,齐喻见她出来,整个人满是疑惑地看着她,她有些虚弱地笑笑,又摇摇头示意他别担心。齐明磊也满是不解,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出来。
只有林康顺和符玉梅高兴不已,他们堆起虚伪的假笑,跨过茶几就想上前握住林程锦的手。林程锦灵巧地躲开,他们还不配握她的手。
“哎呀程锦,你竟然在这个家里,也不知道早点出来见我们。”符玉梅哭嚎道。
“程锦啊,你终于出来见我们了。”林康顺眼里也积蓄着泪水。
不知道以为是时隔多年,失散的女儿和父母相见的温馨场面,知道就知道不是如此。那眼泪不过就是鳄鱼的眼泪——假慈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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