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听到林俊良如此说, 对视一眼,林程锦也眼底划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林俊良会帮她说话,或许他本性并不坏?
“既是如此,那周六就召开宴会,向整个A市宣告你林家长女的身份,这样那些谣言便不攻自破,你就不用受那么多委屈。”这话是林父说的。
“林家长女吗?那娇娇呢,她该怎么办?”林程锦一脸无辜道。
“这......”林父迟疑一瞬,林母接过话茬:“娇娇那么善解人意,肯定不会说什么的,说不定还会祝福你呢,程锦你就等着周六到来吧。”
脑海内。
【宿主,提醒你一下,您周六答应了齐喻去他家吃饭。】
“噢,齐喻昨天还和我说来着。”
“要不是你提醒,我又要忘记了。”
【您是转头就忘啊。】
林程锦眼骨碌一转,对着林父撒娇道:“爸爸,能不能把时间推迟到周日呀。”
“怎么?周六有安排?”林父关切地问道。
“嗯,要陪一个同学。”林程锦实话实说,确实是要陪同学,只不过顺便陪他的父母罢了。
“那就推到周日,博深能回来吧?”林父又转头看向林博深,问道。
“能。”
大哥还挺惜字如金,上次见他讲那么多话,还是在上次,谈心时。
林程锦打开围信,点开林俊良的聊天框,输入两个字:谢谢。
她发完这条消息后,对面的林俊良疑惑地看着自己手机弹出的消息。
林俊良:?
林俊良:谢什么
林程锦:谢你刚刚帮我说话。
林俊良:想多了,才不是帮你说话。
林俊良:我只是向爸妈陈述事实。
林程锦:反正谢谢已经说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
林俊良:自作多情。
话虽如此,但当林程锦抬眼看他时,脸上明显有一丝不自然的害羞。
毕竟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就算再怎么伪装,也比不过她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拿捏人心,她是最会的。
林程锦陪林父林母聊了很久,直到大哥和林俊良离开,她才对林母说:“妈妈,要不你等会儿上去跟娇娇讲一下吧,这毕竟是件大事,她应该有知情权。”
“嗯,我的好女儿,还是你懂我,妈妈等会儿就去,放心。”
“我有点担心娇娇不能接受这个消息,所以妈妈要多安慰一下她哦。”林程锦拽着林母的手,娇声道。
“还是你体贴啊,程锦。”林母一脸欣慰地笑了。
林俊良还是很听话,没有把开宴会的事情告诉林希娇,等林希娇从林母那得知时,满脸不可置信。
她林程锦如果是长女,那自己算什么?生活在林家十多年的假千金?
那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不就毁于一旦?
那自己那些朋友怎么看待自己?那些同学怎么看待自己?
她抱着林母哭诉,撒泼,想把这场宴会取消,可已经答应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取消。
林希娇把一切错误怪在林程锦头上,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不能当林家的长女;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不能被顾衍喜欢。她恨林程锦,她恨她夺走了自己的一切!
可这一切原本就不属于她。
她只是一个盗窃者。
她所拥有的一切全是属于别人的,应当物归原主时,却仍恬不知耻的霸占着。
看着撒泼野蛮的林希娇,林母皱眉,厉声喝道:“娇娇,你冷静一点!”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还跟大家说你会善解人意,你就是这么善解人意的?”
林希娇声嘶力竭:“妈妈,我才不要善解人意,凭什么啊,凭什么她当长女,凭什么她当大小姐,她要是长女,她要是大小姐,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依旧是林家的小姐啊,只不过程锦毕竟是我们亲生的,她担得起长女这个位置。”
林母仍旧试图安抚林希娇,她耐着性子哄着。
听到“亲生”二字,林希娇像是疯了般,失声大笑:“亲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可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一句亲生的。”
林母看着疯狂的林希娇,生出一股陌生感;看着她的撒泼野蛮,不知为何觉得无比讨厌。林母感觉这十几年的相处,好不值当,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林家的隔音效果很好,林希娇发疯的声音,并没有传到屋外。
林程锦想到刚刚叫林希娇“娇娇”,鸡皮疙瘩止不住的起。
“天呐,我快被自己恶心吐了。”
【您也知道您刚刚很恶心啊。】
“人贵有自知之明嘛。”
“也不知道林希娇那边什么情况,有点好奇。”
【您想看吗?】
“算了算了,没有偷窥别人的爱好。”
林博深敲了敲门,唤了声林程锦的名字,听到声音,她示意门没关,可以直接进来。
“大哥。”林程锦轻声叫道。
“刚刚路过希娇的房间,她反应很大。”
“唉,我就知道,所以我才让妈妈去跟她说。”
“是受了很多委屈吗?”林博深有些心疼地看着林程锦,语气是自己都未发现的关切。
“也没有。”
“只是觉得属于我的东西,就该是属于我的,别人不能拿走。”
听到她这样说,林博深若有所思地笑了。
他这个妹妹,感觉跟之前不太一样。
记得她刚来之时,胆小怕事,软弱可欺,丝毫没有大家风范;只是出个车祸,失个忆,变化竟如此之大。
一个人失忆,在性格,行为上真的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吗?
他有些好奇,也有点不相信。
脑海内莫名奇妙出现一个想法:或许在他面前的林程锦,并不是他真正的妹妹。
这个想法一冒出,就被掐灭。
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她妹妹,又能是谁?或许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说不定等记忆恢复,就又变成那个软弱无能,任人欺辱的林程锦,林博深是不太期望林程锦恢复记忆。现在的她,自信、乐观、大方,是个坚强独立的个体。
如果可以,这个记忆也不是一定要恢复,他还是希望她过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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