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严三递给严浩翔一张纸条,严浩翔将其展开后,立马将它丢在火盆里,烧成灰烬。
【太子软弱,可控!】
严浩翔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来信定是没什么好事,果不其然,竟然教唆他去控制太子。
严浩翔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亲野心勃勃,最是擅长装柔弱了,能在新帝登基的前提下,继续当个潇洒王爷的人,怎会愚笨呢!
太监“世子殿下,明个儿就要上学堂了,太子殿下托奴才告诉你,他明儿辰时在大东门等您一起去学堂。”
严浩翔立马应了一声,递给严三两三个碎银,示意他递给来传信的太监。
严三立马会意,太监点着手掌中的碎银,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严浩翔记得,进宫前,母妃仔细叮嘱过他,要学会打点下人,收买人心。不然,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中没个帮衬的人,可不行啊!
中书府——
刘总管“公子,公子,张小娘子来信了!”
刘总管捧着一封信,闯进了贺峻霖的住处。
贺峻霖闻言,立马放下书卷,但为了维护自己高岭之花的形象,他又重新拾起书卷,心不在焉地诵读。
终于,刘总管来到贺峻霖的桌前。
贺峻霖不经意地抬了抬眼皮,看见是桔梗笺心下了然。
这桔梗笺乃是张小娘子所做,是她特有的标志,每每与贺峻霖传信,她都会用桔梗笺。
这桔梗笺大体是白色的,但白中透着新鲜初放芽的绿,笺上还有一片片桔梗花瓣的烙印,封口处还夹了一朵桔梗。
贺峻霖依稀记得,一年前,张小娘子一家还住在京城,可后来,不知怎的,便搬去了梓州。
他与张小娘子本就是深交的好友,所以经常书信往来。
一日,他发现张小娘子的信封变了,还散发出淡淡的桔梗香,他一问才知。
张小娘子在梓州时,偶然遇见了一位做诗妓的薛娘子,幸得她赠的桃花笺。听说这桃花笺可是薛娘子为异地的爱人元郎君所做,张小娘子很是羡慕薛娘子与元郎君之间的感情。
后来,薛娘子将制作桃花笺的方法传给了她,她便做了这桔梗笺,虽不及桃花笺闻名天下,却也在梓州与江南地区受少女追捧,他们家靠这桔梗笺,赚了不少红润。
可惜的是,自那之后,张小娘子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薛娘子了。
薛娘子的诗,贺峻霖也从张小娘子寄来的信中见过几首,他透过文字,看见了薛娘子的风骨,非常想与之见上一见,可惜,未能如愿。
自此,贺峻霖便请求父亲教他武功,他希望自己终有一天,可以游历四方。
【俊霖阿姐,展信佳,
近日,皇帝派铁骑前来我家,以国库空虚为由,再次向家父索要钱财。
迫不得已,家父将携家眷重回京城,望汝将此事告知令尊,盼令尊可提出些许应对之策。
信封内另有一封信,乃是家父予令尊之书信,望告知。
小女子近日一切安好,万事胜意,平安喜乐,不知阿姐近来如何?
近日闲来写了首诗,赠与阿姐。
柳斜烟雨现,待卿始相见。
花凋叶蒂落,问君可常念?
张岁桉书】
读完,贺峻霖合上了信封,将其放入一个小盒子里,里面装满了他们通讯的信件。
他急匆匆地起身,不敢停留片刻,立马带另一张信纸去找贺中书。
贺峻霖“父亲,张叔来信了,皇帝陛下又开始勒索张叔了。”
贺中书瞪了贺峻霖一眼。
贺中书“谨言慎行!我教你的,你都忘了?”
贺峻霖低下了脑袋,一副乖乖听训的样子。
当今圣上虽谈不上昏君,但他极为迷信,对神佛之说,信奉至极。且爱财如命,刚登基不久便大刀阔斧地管制商道,重农抑商,而身为京城首富的张老爷自是被处决的冤大头。
张老爷为逃脱被皇帝敛财的命运,只得举家搬迁到江南,能避一时是一时,可谁知,还是被找到了。如今,又要回到京城,当皇帝的提款机。
贺中书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自己的好兄弟的悲催命运。遥想当年,他与张老爷一人入仕一人从商,可谓是风光至极,迷倒万千少女。
可如今,贺中书被燕安帝限制权利,自己的儿子整日以女儿身示人。而张老爷,满世界的躲着燕安帝,只为护住自己与妻子的养老金。
贺中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信纸放在火烛上,烧成灰烬,让儿子回去休息,独自一人在书房坐了一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