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染沫显然已经没了那副虚弱的模样。
她当然不是送子观音,此番不过是为以后作伏罢了。
而华妃到底身处后宫多年,当既就查了染沫的身份,得知她同样是甄远道之女,也明白了染沫的意图。
她能在甄远道深陷囹圄时来见她,况且,任谁给亲姐姐做丫鬟都不会甘愿吧?
不过一日,皇帝的御案上便出现了参甄远道养罪臣之女为外室,将亲女给嫡女作丫鬟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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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阵小风吹过,背后忽然贴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少女腰间的手被一双大手抓住放至小腹处,大手覆小手。
雍正“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何不告诉朕?”
染沫转过头去看向男人。
他今天穿着玄色绣金线云纹袍,领口、袖口和衣摆都用暗金丝勾勒出祥云图腾。
染沫“皇上在说什么?”
雍正“染染受委屈了。”
染沫听见这个名字,愣了愣,泪水顷刻从眼眶中滚落,却倔强地咬紧牙关,不肯让自己发出声音。
男人俯身吻了吻她的额角,
雍正“你若信朕,就不要再哭,好吗?”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令染沫渐渐止住抽噎,只剩轻微的哽咽声传出。
染沫“皇上!您叫我染染吗?”
雍正“怎么?不喜欢?”
染沫“不是,只是……很感动。我从出生,便困于长姐之下,我也明白,我的母亲是罪臣之女,从我成为浣碧的那一刻,就应该明白,不要奢望过别人的怜惜与爱护……”
染沫抬起头,看向男人,神情悲切,
染沫“可皇上对我的态度,太特殊了,我甚至觉得,您其实是在乎我的。”
雍正“朕自是在乎你的。”
这世上有两种人最容易让男人产生占有欲。一是她们拥有足够优越的条件,二便是她们本身。
染沫恰恰属于后者。
她在皇帝眼中有着白月光的容颜和清澈透彻的眼眸,哪怕她自身透露着缺点,但在皇帝眼中依旧是完美无暇的。
更何况,皇帝并非是个好色昏庸之辈。
皇帝的话令染沫怔愣片刻,随即笑了:
染沫“真的吗?”
皇帝低垂下视线,认真地凝视她的脸庞,眼里满含深情:
雍正“朕不曾骗过你。”
染沫“嗯。”
染沫破涕而笑,伸手抱住皇帝的脖颈,
染沫“皇上,谢谢你。”
雍正“傻瓜,谢朕做什么?朕是你的夫君,不该保护好你吗?”
染沫“可是,我也想保护好您,”
染沫把脸埋在皇帝怀里,语气中带着淡淡哀愁,
染沫“皇上对我的好,我会记在心中的。”
皇帝轻轻捏了捏她纤细的肩膀,
雍正“朕等着染染还债。”
染沫“还债?”
染沫眨眨眼,
染沫“皇上欠我什么了?”
雍正“你啊。”
皇帝刮了刮染沫鼻尖,
雍正“染染这般聪慧,定然知道,你是朕的解药。所以,要加倍努力才行。”
说完,皇帝在染沫唇瓣上印下一吻,
雍正“你欠朕一个孩子,难道忘了?”
染沫的脸瞬间通红,她咬着嘴唇推开皇帝的胳膊,娇嗔道:
染沫“讨厌~!”
皇帝哈哈一笑,拉住她的手臂,往前拽:
雍正“既然不记得了,那朕就帮你找回来好了。”
染沫顺势搂住皇帝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染沫“皇上打算帮我还债吗?”
男人的眼睛眯起来,似笑非笑,
雍正“你觉得呢?”
染沫“我觉得……唔。”
染沫未说完的话全数吞进肚子里,化成了一连串绵延不绝的轻哼声。
夜晚的冷风吹散了些许暧昧的气息,但更多的,是撩拨人心的旖旎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