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蓦然在宫殿中炸响,
染沫抓过被子盖住自己,看到自己还还缠在对方腰上的蛇尾,顿时慌乱,将桑佑卷下了床。
桑佑的神志尚且未完全清醒,但看到对方裹住身体的模样,他心底掠过失望和懊悔。
他怎么能够趁人之危?
他想要解释,
桑佑“我并不想冒犯……”
但话才刚开始说,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骸,
他的身体猛地蜷缩在地,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桑佑“噗!”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少女,
染沫一张清纯的脸苍白得厉害。
染沫“你简直找死,我是你可以碰的吗?”
她冷哼一声,
蛇尾用力的甩出,狠狠撞击在男人的胸膛上,桑佑吐出最后一口鲜血,倒飞而出。
他的眼中尽是震惊,
染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看着远处散落的衣裳,冷笑一声:
染沫“你算个什么东西?”
桑佑狼狈的趴在地上,一双眼睛充斥着悲恸。
桑佑“圣女…”
桑佑沙哑的开口,
染沫的眸中划过厌恶,她收回蛇尾,不过一瞬,便又幻化了一身仙裙。
染沫站起身,
缓步朝他逼近。
她蹲下.身子,手指挑起他的下巴,
染沫“你居然敢碰我,你一身妖气,也配沾染我吗?”
染沫“下贱东西,果然可恨极了。”
染沫的脸上布满阴霾,她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了桑佑俊朗的面庞上,桑佑的嘴角淌出一缕殷红的血迹,
顺着洁白的下颚往下流淌,
染沫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转身离去。
桑佑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身,看着染沫消失的地方,他的眸中充斥着悲哀和绝望。
他的确该死,可是她呢?
明明,明明她也
难道真的……
仅仅只是因为厌恶自己肮脏的妖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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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打开,
冥夜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这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声音微微发颤,
澹台烬“天欢……”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探出去,
然而在触及对方颈项的刹那,却又停止了动作。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恍惚。
他想象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却唯独没想过是这样的……
【折磨值+20】
只要想到面前的女子刚刚与桑佑就在这宫殿里翻云覆雨,他便浑身发冷,几乎站立不稳。
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住面前的女子。
她穿戴整齐,神态自若,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她颈项间的吻痕,提醒着他曾经亲眼目睹了那些事情。
他的喉咙里堵着一团东西,难受得厉害,
他想问,可他怕…
染沫看着他,目光平静如水,
染沫“冥夜,你还是来晚了一步。”
冥夜攥紧了拳头,
澹台烬“天欢……你…”
话没说完,他突然觉得胃部一阵翻腾,一口血吐了出来。
染沫皱了皱眉头,退后一步,避开他的血,
染沫“怎么,觉得恶心?你和那只河蚌在玉倾宫苟且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恶心?”
染沫语气冰冷,毫不留情。
冥夜捂着胸口咳嗽,他的脸颊上挂着冷汗,显然是已经强行克制住自己的身体了,
他看向她,嗓音嘶哑,
澹台烬“天欢,她对我有着恩情,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
染沫嗤笑一声,眼角眉梢皆是讽刺,
染沫“她救过你,你就应该以身相许报答她,
染沫那怎么还休弃了她呢?”
染沫“难道你想说,是为了保护她?”
染沫“我可不信,若说救命之恩,难道我父神救你的次数还少吗?他将我与玉倾宫交付给你,聪明的战神,你难道不懂他的意思吗?”
怎么可能不懂,
不过是希望他能娶了天欢,二人的血脉继续继承玉倾宫,
但是,他下意识的拒绝和不愿。
从一条下贱卑微的妖蛇变成如今三界四洲信服的战神,他的每一点进步都和天昊分不开干系,被凌辱惯了的妖蛇,也是害怕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的吧。
然而,天欢的存在就是无时无刻提醒他,
他曾经究竟是什么模样?
所谓战神,不过是一条贪慕荣华的爬虫罢了。
冥夜抿了抿唇,艰涩道:
澹台烬“我知道,可是,我更希望你可以自由。”
染沫“我有没有自由,我不知道,但想来战神是快乐的吧,毕竟河蚌天性多汁,毕竟我方才也体会过了。”
染沫“一切都是你找的借口,冥夜,你就是一个色令智昏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