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的袖子被楼垚紧紧抓住,她几次向后撤也没挣脱开他,“楼垚!你放手!”
“昭君……”
“琅琅和嫋嫋都不见了!”再往下看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何昭君一甩手跑开了,“别跟着我!”
何昭君挤进人群,楼垚只一转头的功夫就不见了。她也没有逛灯会的心思了,“笨死了楼垚!都不知道追过来哄哄我……”
——
“阿昭呢?”
“哎?”果然找不到楼垚和何昭君的影子,“走散了……没事别担心阿垚在阿昭不会有危险。”
“老伯,这落水的人是谁?怎么没人救她啊?”林琅和程少商见水中一个穿着不俗的女子在水里扑腾周围围着很多人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老伯摇摇头,“是有人想救,但你看这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人围的铁桶一般……”
“凌不疑,救我!凌不疑!”
听见凌不疑的名字,林琅抬起头。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男人已经到了他们身后。
“晦气……”
程少商扭过头,“阿菱,你为什么那天要调戏煞神啊?”
“啊?”
“诺,他。”
“我没调戏他,我们很小的时候在一起玩过他还追着说喜欢我,不过我许了人家指腹为婚……啧可惜可惜太有魅力了。”林琅抚了抚额头的碎发,恰巧和男人眼神对视。
“阿菱有没有人说你很自恋。”
没理会程少商的调侃,没再关注女子的呼救。林琅和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对视,一眼万年。
凌不疑早就看见人群中的林琅了,她总是那么亮眼。看得凌不疑春心荡漾,只是女娘怀里的绣球有些碍眼,那显然不是林琅的东西她来时没有,现在却多出来了也不像是摊贩所卖。
“早点回家,别让你秀辛兄担心。”
“?”
有病?他不管一下水里扑腾那女娘吗?
“扑通。”旁边又有人落水,回头看是程少商狡黠的笑容,她干的?
原来那水面只将将到腰而已。
“水面反泥这水不深,”程少商见林琅一脸疑惑,“你可认识这贵女?”
“不认识,你认得?”
林琅没说瞎话,她自幼就是白鹿山和都城两边倒,认识的人屈指可数。除了和她玩的极好的何昭君剩下都是点头之交,她又不喜欢记人脸反正有昭君在她也不用去应酬别人。
“我也不认得。”程少商摇摇头,“我还以为你认得呢,那女娘穿的贵气头上的金钗磨得发亮……就是眼神不咋地居然喜欢煞神,为了让煞神救她居然玩这种小手段。”
“田家酒楼走水啦!灯笼!灯笼烧起来了!”
“袁善见!”
“千里醉!”
林琅和程少商一对视两人拔腿就跑,
前者生怕好友葬身火海,后者担心自己好不容易迎来的美酒落空。
火光冲天,行人四散奔逃,程少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冲进火海,“嫋嫋!!”
林琅没拦着又被后面的行人撞了一下踩到了裙子跌坐在地上,手里的灯笼啪一声掉在地上,木架被折断,顾不上挫伤的双手爬起来,“嫋嫋!袁善见!”
还没站起身一条横梁带着火星朝林琅砸了过来,“完了。”
林琅抱着绣球紧闭双眼,却突然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没事了。”
“啊……阿狰……”林琅吓傻了伸手想去摸凌不疑的脸,碰到实物才反应过来收回了手,“阿狸。”
凌不疑愣住了,“嗯,是我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