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槐序 新年嘉平

“你叫什么？”

“槐序，四月槐序的槐序。”

……

季槐序和江莱迟流告别后就前往了希望市市中心医院，他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其主要原因是因为人生地不熟。

——市中心医院——

槐序看着昏暗的天色，此时云彩已经代替太阳遮住了大部分天空，金黄色的光芒照的人有些刺眼，槐序眯了眯眼，他还没能适应这变换的天气。

市中心医院的前面是一片的绿化区，树荫下，他在思考着自己该不该进去，但又想到自己出来的目的便是如此后，他毫无负担的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您知道许嘉平住在哪儿号房吗？”槐序逮住一个穿着医生装的女生问道，女生此时脸上满是疲惫，她摘下口罩，用那双充满“烟火气息”的眼睛看着他。

“哦，嘉平先生啊，问前台吧。”女生回了槐序一句，侧身就走了出去，她的头发上还隐约可以看见一些没有染回去的颜色，而且，女生走向的方向好像是烧烤摊？啊！？

槐序最后还是问了前台，以及，他知道了刚才的医生的名字——白恩。

……

槐序找嘉平还用了些时间，不过最终他还是找到了——在医院院子走廊边。嘉平闭着眼，他穿着稍稍大一些的病号服，就静静的坐在自己的轮椅上。

他正面朝大海，树上还有些许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槐序正准备上前，一个身影却从他的身边窜了上去，风一般，带动的气息打的槐序的脸生疼。

“先生先生，我和您说，今天的时间果然恢复正常了，除了之前忽然变得失明，其他都正常了！”槐序凑近了听着许嘉平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对话。

他听啊，听啊，听啊。

大概是一万年过后，槐序觉得自己的腿麻了，就算是乌龟现在也应该到终点了吧？那家伙怎么还没聊完？病秧子听着不烦吗？

终于，在烦人精走后，槐序绕到了嘉平所在位置的后面。

“好久不见，病秧子。”

这句话，槐序在脑海中无数次模拟过，不管是什么场景，什么情况，他都想过，只是没想到，阔别多年，他们的见面居然如此平静。

虽然，他刚来的时候已经见过了，不过那时候他来的真的太晚了，只说上了一句话——“你骨骼惊奇，是个天才！”后面的话他都没有说上。

“嗯，站很久了吧？”

“啊嘞？”槐序觉得自己的呆毛应该立起来了，他有些懵逼，所以，嘉平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了啊。

“还好，不累的。”槐序摸了摸自己的头，他从容的笑着，他可是模拟过无数次的男人。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继续说话，应该说些什么呢？

“你过的还好吗？”槐序出声，他看着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的嘉平。

“嗯，这里很有趣。”

许嘉平对这些新鲜的事物并不感冒，即使在未来都市，他同样还是那么的“无知”。

“你知道吗？我去了凌云市，这里的凌云市，那里很奇怪，甚至被称为诡城，我还遇见了季叶，季叶你知道的吧？他……”

“嗯。”

“病秧子，你听过，情感漠视吗？”

槐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凝视着远处树上的小鸟。

“心理学上有个词叫情感漠视，它比冷暴力更无声且可怕，表现为从来不会主动分享自己的生活，但如果你发起的话题他也会回复，不会记住任何节日，如果有什么要求，他也会去做。不会关心你，但你生气了也会立马和你道歉，你总会认同他的做法，但你们之间总是会有一层若有若无的疏远和距离感。”槐序说着，他就当在讲一个科普故事一样。

“这没有意义。”

许嘉平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他就那么看着槐序，他好像自己也认同了槐序说的，这确实，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