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三人进了客栈，次日，肖战趁黑夜在客栈大厅会见聂怀桑

“太早了，不能暴露”

“嗯，我知道”

“那这次议论会就正常进行吧”

“正有此意”

……

肖战撑在外面的小桥上，清河多山少水，这样的小桥流水倒也是别一番风味

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悲哀的，又哼起歌来

“纵棹趁夜风小眠，载一舟江烟，晚来揽星归，摘片柳叶吹彻天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将空了的酒壶扔下水，不久消失在视野重，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羡羡，这么晚了，不睡吗？”

“你不也没睡吗？”

“不困”

“我也不困”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真想知道？”

“自然，如果你不愿意说，那便罢了…”

肖战很少能从魏无羡的脸上看到平静，他永远说一张笑脸，一副肖像，无论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

魏无羡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喜欢你”

肖战心里猛的一疼，强装笑意

“是要练习吗？”

“不是，我喜欢你”

“在十六年前我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我也曾试图改变我的想法……但是不行”

“我每次一看到你对别人笑，对那个人好，我会忍不住想要杀了那个人，不论是江澄，还是蓝宗主……”

他是夷陵老祖，是万鬼之王，是这本书的主角，单凭这一点就是万里之遥

“羡羡，这只不过是你的占有欲罢了”

“男子与男子…不可能的”

“你喜欢蓝湛？”

肖战还是笑着看着他，一言不发，这样的神情在魏无羡眼中便是默认的沉默

“不喜欢他，好不好？”

“羡羡……”

肖战收了神色，有点无奈

他现在有点混乱，这不是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但是…

“肖战，墨瑜，师尊你喜欢我，好不好？”

“我…”

“宝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行的”

“为什么蓝湛可以，我就不行？”

“我也不喜欢蓝湛，对待你们我皆是一视同仁，只是长辈对晚辈”

“我们之间隔着太多，性别，年龄甚至是未来”

肖战嘴角带笑，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

拒绝表白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干了，很熟练，但这次确实另一种感觉，心中百感交集，嘴上却也只能拒绝

“宝贝，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忘了这些…”

魏无羡低下头像是思考了很久，再次抬头，是客栈门前，街道之上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发红的眼睛

肖战将人抱住，魏无羡也没有挣脱，想来这才是真正的离经叛道吧？

“好了，我没事”

“想通了？”

“没有，但我想到了你拒绝我的另一个原因”

“我可以听听吗？”

“……身份吗？”

“你觉得我在意那些吗？”

“难说，你身边的都是世家公子，而我现在只是一个私生子，还是我杀父仇人的”

“是吗？没在意”

肖战顺着魏无羡的话思考，他在努力压制心中的难受，二人一路回到了客栈，进了自己的房间

肖战缩在一个角落里，将头深深埋起来，像是缺少安全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响起来小声的抽泣

他在嘴里小声的重复着对不起……

这不在他的计划里，他不能茫然篡改……他终有一死，那便是迟来的报应，对他偷来的时光所该得的报应

门外，魏无羡靠在回廊，听着屋里的动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次日

肖战顶着黑眼圈便出了门，看着楼下依旧快乐的魏无羡，漏出笑意，下了楼

“早啊”

“早”

“早上好！”

肖战微微愣了一下，回过神，回给他一个笑

三个人一起去了清河聂氏的议论会

聂怀桑在上面亲自接待

“含光君…”

他对待蓝忘机一直都很怂，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反正挺真的

“嗯，聂宗主”

“这两位是……”

“我门下弟子”

“哦哦，三位请进”

随即，众人都多多少少到齐了，聂怀桑坐在最前面，满脸的难为情

“怀桑，无事”

有了蓝曦臣的鼓励， 聂怀桑努力了许久，漏出一个……我试试的表情，结结巴巴的说了开始

“各…各位，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议论会……各位…请便”

随即，仙门百家起来齐刷刷的敬酒，当然姑苏蓝氏除外

“额…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哈哈哈”

聂怀桑尴尬的对着众人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