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雷沙回到休息室后,那里已经没有了一个人。
他有些烦躁的将校袍扔在了沙发上,凌乱的领结。随手将金色头发往后一捋。
烦躁
想要发泄
他略有些颓败的跌坐在了柔软的皮质沙发上,将一本书遮盖在了脸上。
“她怎么…还没有想起我”
卢克雷沙用魔杖从太阳穴那里抽出了一根漂亮的银丝,将它放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冥想盆里,然后已一种虔诚的、圣洁的状态将脸轻轻的埋进了冥想盆。
回忆——就此展开
.
微风掀起一涛又一涛的麦浪,少女纯白色的衣裙埋没在金色的海浪之下。
赤脚踩过的的土地,还留有她的温度,落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
然后,她转过了头,金色的发丝在脑后飞扬,她笑了,笑得那么张扬明媚。
记忆力的少女笑着呼唤他曾经的名字:“艾伦!””
他,又做了什么呢?
……
画面一转,来到了一个阴森的老宅。
少女已经消瘦憔悴了了,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他被囚禁了很久,她的脸色苍白了很多,金色的长发变得没有了光泽,长至臀部。唯一不变的还是那明亮的双眸。
嘎吱——
大门被打开了,黑暗出现了破口,窥见天光。
卢克雷沙用魔杖指着琼娜,双唇微微的颤抖着。“我做不到,阿塞林”
“哈”
少女笑了,那与先前的笑容不同,这是多么的苍白且无力,还包含着什么情感呢?是嘲笑?还是怜悯?年轻的他还不知道,他的举动,会毁掉他的珍宝。
“动手吧,艾伦”
“动手吧,杀死阿塞林.沙菲克”
在利益面前,亲情竟也变得如鸿毛一般,最后——化为乌有。
泪水打湿了卢克雷沙的面庞,顺着他的衣领滑落。他恨,恨生在纯血家族的不公,也很那时年少的自己。
最后,阴森的古宅完全褪去,露出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邓布利多那半月牙形镜片后的蓝眼睛闪了闪,隐藏在了茂密的红棕色胡子下。
“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也会这样做”
卢克雷沙拿起了放在办公桌上的魔药,仰起头,一口吞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颤抖,手臂青筋暴起,紧紧的抓住了火龙皮质的沙发,最后,崭新的沙发竟然被抓破了…
谁知道呢?这种禁术的疼痛堪比上百个恶咒,可是为了他的阿塞林,他还是忍了。
痛劲过去了之后,邓布利多早就离开了办公室,桌子上放着一小瓶浅蓝色的魔药,旁边是他用花体字写的便条:
喝下这个吧,我觉得你会好受一点
A.D
卢克雷沙笑了,他没有喝那瓶魔药,只是把它装进了那个无限伸展咒的戒指里。
“你还是这样,阿不思”
“可是我得忍着”
预言球告诉他了,就在今年,他会和他的宝藏重逢。何尝不是呢?分院仪式上,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和阿塞林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孩,琼娜.泰勒。那能够确定,因为那根阿塞林曾经的魔杖都在隐隐颤抖。
他找到了,找到他的珍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