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的林唁安却没有感到半分不适,用手贴着钰淮溪的脸,玩味的说:“有补偿。”
钰淮溪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略感惊讶,听到这话顿了顿,轻笑出声:“肉/偿可以吗。”
不等林唁安回答,仰起头覆上了他的嘴唇,眼神迷离,隐隐带着水雾,林唁安愣了一下,含糊道:“可以……”
林唁安反客为主扶着钰淮溪的腰,含住他的唇,舌尖蹭过上腔勾得钰淮溪浑身酥麻,************摸着钰淮溪的腰,渐渐向下滑去,无意的撩拨着钰淮溪,林唁安睁眼看他。
钰淮溪紧闭着眼,努力的回应林唁安,大概是炭火太旺,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息,让钰淮溪喘不上气,钰淮溪有些紧张的抓着林唁安的衣服,钰淮溪微退出来,脸颊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一丝红色,看着让人想欺负。
钰淮溪眼中的雾越来越多,衣衫不整诱/惑的看着林唁安,林唁安也停下,两人离得及进,都喘着气,林唁安不满足的看着钰淮溪,钰淮溪知道他有了反应,伸手推开他别过头说:“到此为止吧将军。”
林唁安道:“不厚道啊,点了火又不帮灭,方才还说肉/偿,如今怎的就退了。”
钰淮溪耳边和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依旧不敢转过脸说:“下次吧,我……有点不舒服。”
钰淮溪此刻很希望林唁安立刻走,钰淮溪刚才发觉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立刻感觉不对拒绝了林唁安,他居然会对林唁安有想法,钰淮溪感觉很不习惯。
林唁安见他怎么说也不强求,看着他躲避的样子觉得他肯定是害羞了,平时这么清冷的人,居然也会害羞,林唁安想逗逗钰淮溪,说:“那好你自己说的下次,可别像现在这样当缩头乌龟了……”
钰淮溪艰难的点头,林唁安心满意足的出去了,钰淮溪听见他出去的声音,好久才回头确认他真的不在了,缓缓松了口气。
自己居然会害羞,刚才明明是自己提出的意见,但当真的做起来却还是有点害怕,钰淮溪回想刚才与他缠绵的样子,脸上一阵火辣,喝了些凉水才把那感觉压下去。
钰淮溪现在觉得有点晕,走到床边看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定住片刻,然后脱下长衫,放下帷幔便睡了过去,脑中不断的闪过和林唁安亲吻的场景。
途中钰淮溪感觉脖颈处有丝疼痛,和温软湿润的东西在触碰着自己,但眼皮太沉重,没有睁开,钰淮溪能感觉到自己在被人抱着,颈处时不时传来酥麻感,令钰淮溪睡的也迷迷糊糊。
很快便又没了意识。
等醒来时,钰淮溪发现自己确实被人抱着,那个人就是林唁安,钰淮溪想到自己睡觉时的感觉,知道又是林唁安在作乱,不用看都知道此刻他的脖子必然惨不忍睹。
钰淮溪看见林唁安的手还搂着自己的腰,感觉有些别扭,便拿去了轻轻的放在一旁,这个举动惊醒了林唁安,林唁安抬了一下眼皮,然后又闭上,手重新回到钰淮溪腰间闷声说:“别走那么快……”
钰淮溪已经睡不着了,看着帐顶,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接受林唁安了,他做什么钰淮溪都不会感到半分惊讶,厌恶或者不耐烦,好像是在一起很久了的恋人已经习惯对方的一切一样。
钰淮溪想如果师傅知道此刻自己与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而且这个人还是林唁安她会作何感想,应该会反对或者又开始骂骂咧咧吧。
又过去了很久,林唁安终于睡够了,睁眼见钰淮溪一直没睡问:“你醒多久了。”
“应该有一个时辰了。”钰淮溪突然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讨厌与我有肢体接触的,我记得当初你说过不喜欢男人,而且我主动的时候你明显很厌恶。”
林唁安却毫不犹豫的说:“就是从我拒绝你的时候开始,我回过头发现其实自己从来没讨厌你,只是觉得那样做不太好。”
“现在做就好了。”
林唁安也没有丝毫犹豫说:“没有什么好不好只是现在我知道了,就不会在发生之前那种事了。”
“知道什么。”
“知道了……莫名其妙喜欢接近你的感觉。”
钰淮溪心头一跳,有些不敢相信林唁安这是……喜欢我吗?钰淮溪内心十分复杂,但是面上一直忍耐,漫不经心道:“嗯……起来吧,我去收拾东西。”
林唁安看着钰淮溪收拾东西的样子,有些发愣自己表明心意了,还是不能留住他么,他还是要走的,林唁安突然又想明白了,还会见面的,不管他在哪只要自己想见他就一定找到他。
林唁安就这么看着钰淮溪忙碌,眼神中多了几分柔色。
等荆南军到靳城时,城外早已人山人海,像是早早等候,林唁安走在前端旁边是副将们,荆南军的大旗高高飘扬着,钰淮溪则是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
“荆南军终于回来了!”
“是啊,驻扎西北少说也有六年了,终于回来了,不容易啊。”
“听说今天回来的不只是荆南军,静南军和北道营也会回来!”
“真的假的!第一次见三军回归!”
“那可不,这次大捷啊!”
钰淮溪听着外面的话,有些诧异静南军和北道也会回来吗?也是,柔然已经无主此刻应该是焦头烂额了,撤军回朝,木衫能不能行啊。
若是能顺利登基大苑便在无战乱了,林唁安也能轻松些。
荆南军第一个到达皇宫,钰淮溪下马车时,见军队不见了,甚感疑惑,林唁安回头看他小说的说:“荆南军人多,被带去校场庆祝了。”
钰淮溪恍然大悟,副将们见到钰淮溪纷纷凑上来说:“医师第一次进宫吧。”
钰淮溪的确是第一次进宫,闻言点了点头,秦山压声说:“那就要小心行事了,皇宫不比军营啊。”
“嗯……”
刘海鹰却大声道:“哎!没事医师在两战中皆是功臣,皇上不会亏待的,何必束手束脚。”
秦山一听大笑道:“是是是,是我糊涂医师是来领赏的,又不是断头,怕什么。”
顾钏感慨道:“多亏有医师啊,医师简直帮了荆南军大忙,为大苑做了贡献啊。”
“职责所在。”钰淮溪谦虚的回道:“大部分还是靠将军们,我只是尽了绵薄之力。”
钰淮溪看向远处的宫门,钰淮溪让石眠在外等候,等自己一出来便立刻回扬州,已经拖了三天了。
大臣们也陆陆续续进来,和林唁安,副将们开始议论纷纷,交流的相当火热,直接忘了钰淮溪的存在,钰淮溪仔细的观察着皇宫,红木打造的金柱,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龙纹也相当极致。
砖瓦铺放井井有条,不染半分尘埃,宫女们端着各式各样的食物进殿,钰淮溪他们还不能进殿要等静南军和北道来,钰淮溪看着金碧辉煌的皇宫,实在不能把国库空虚和眼下相比较。
很快两军将军便到了,静南军来了五个,北道来了四个,其中还有两个女人,但也身穿军服,长发束起看着英姿飒爽,不是闺中小姐类型。
钰淮溪看着他们,突然手被牵住,钰淮溪回头一看林唁安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看见他出神忍不住问:“看什么,认识吗?”
钰淮溪点头说:“认识几个,两名女将军印象最深。”
林唁安笑着问:“只记得女人而已?”
钰淮溪慢悠悠的说:“女将军鲜有,自然记得清,我记得不错的话那个略高一点的女将军叫红鼓是旁边那位的侍女,那位将军叫江沅沅是北道将军,江汴的妹妹。”
林唁安抿嘴,认同似的说:“记得不错,不枉安了这么久的眼线。”
钰淮溪挣扎了一下说:“放开,这里人多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没什么不好的,我哥一会就来,带你去见见。”
钰淮溪拒绝道:“不去,我怕见人。”
林唁安打趣道:“是怕生还是害羞呢。”
钰淮溪甩开他的手说:“我嫌麻烦,赴宴之后我就离开了,见的人多了反而惹眼。”
林唁安用手转过钰淮溪的脸,捏着下巴抬起来,仔细端详说:“你长得就很惹眼。”
钰淮溪转头,错开他的手说:“不及巧儿半分好。”
林唁安轻笑说:“怎么还记着啊,你吃醋了?”
“嗯。”钰淮溪承认道,他确实吃醋,他从小就一直是被人夸着说好看,漂亮的,习惯了,但是到林唁安嘴里却变成无法入眼,比不上云雪楼的巧儿,钰淮溪没见过巧儿,但是心中还是有点怪异感。
听见钰淮溪承认,林唁安心中竟然很开心,想在说些什么,但是看见一个人往这边走来,抬头一看是林荞檑,大哥……
林唁安立刻变得正经,松开了牵着钰淮溪的手说:“大哥。”
钰淮溪手中突然一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林唁安正经的对着一个与他长相有些相似却又大有不同的人喊哥。
钰淮溪想笑,但是又忍着面色如常的对林荞檑欠身道:“静南将军。”
林荞檑应了一声,拍了拍林唁安的肩膀说:“这仗打的不错,连东北那边的柔然烈士都退了兵。”
林唁安说:“还是淮溪提醒得当。”
林荞檑问:“淮溪?就是你找的那个医师吧,我听说了确实很厉害,但是人家为什么会跟你走,你是不是又逼人家呢!”
林唁安立刻否决:“没有的事,不信你自己问他。”
林荞檑转头看着向钰淮溪,钰淮溪面带微笑回应:“在下便是钰淮溪,将军他并没有逼迫我是我自愿的。”
林荞檑从上到下打量了钰淮溪一番,对林唁安说:“人家这么瘦,你是不是不给饭吃啊!”
林唁安再次否决,钰淮溪则静静的看着他们兄弟的吵闹,什么时候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