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你不记得我了?”
黑瞎子现在的心情很微妙,就跟享用一顿大餐时吃到狗屎却惯性的咽下去了,简称“噎到了”。
但今天这个狗屎非同寻常,因为——他昨天才把“高岭之花”哑巴拉下神坛,看他淡漠的脸上染上绯红。
这费了他很大的功夫。
可转眼间,哑巴他娘的失忆了。
黑瞎子开始怀疑是老张家针对他,不就是拐走一只细皮嫩肉的野生张起灵嘛,该死不死这么会玩。
反观那个失忆的哑巴,对着他的腰来了一脚后就呆呆坐在床上,一会儿看看自己一片青一片紫的身体,一会儿看看疼得龇牙咧嘴的瞎子,像是在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试探性地开口:“……瞎。”
瞎子松了口气,没把他人忘了就行。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处,就是这个窗户纸可能要重新捅了。
他起身从柜子里翻出套衣服,矫揉造作的揉揉腰,甩出小手帕,泪唧唧道:“昨天你刚把我睡了,今天转眼又转做不知道的样子,甚至对瞎瞎大打出手,瞎瞎我呀,命苦啊~~”
最后的尾声百转千回,荡气回肠,似乎还用上了蒙古呼麦的技巧。
可不知为何,哑巴心上升起一抹嫌弃和理所当然。
这是种奇怪的感受。
一方面,睡过是真的睡过,且战况很是激烈:打眼一看,地上散落着各种衣服的碎片,犹以小鸡内裤最为显眼;再着是瞎子转身拿衣服时故意露出的一道道抓痕……
他想下床,却被下处一股难以启齿的疼痛止住动作。顿觉不可思议,虽然这疼痛相比于放血不足挂齿,——突出一个新奇。
另一方面,他的感觉不会骗人,他是真的喜欢。
而动手也只是因为黑瞎子不老实,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一下子就应激了。
这对于处于失忆状态的哑巴来说,无异于良家纯情少男被地痞流氓调戏,虽然他们都不是。
哑巴发呆的这会儿功夫,瞎子穿好衣服不知道出去干嘛了。
他自觉的去洗澡,换好衣服等人回来。
——等。
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或许他应该趁着人没回来就赶紧跑,跑的远远的;也或许瞎子出去就不会回来了。
但他留下了。
这也源于直觉,源于对黑瞎子这个人的了解,源于他不想。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先前停在原处的白云仿佛遇上了不可知的伟力,被风吹到那边去了。
头发湿漉漉的塌着,水珠凭借着微小的重力一滴滴往下落,甚至有些顺着脖子往衣服里流。
瞎子赶回来时,就被眼前的一幕吸引。
阳光从树叶的罅隙里穿过打在那人身上、脸上,晃啊晃,乖巧的人安安静静坐在那儿,水珠顺着往下啪嗒啪嗒掉,黑色的上衣衬着原本就白嫩的脖颈更加诱人,精致的锁骨亮的人发颤。
哑巴觉察到他的到来,终于将目光分给他,但也只是轻飘飘的看一眼,又扭头看着天空了。
瞎子被看得一个激灵,这让他想起初见那人的画面。
——
PS: 来到黑瓶吃吃,(斯哈斯哈)我吃吃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