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等你

话说宋也琼让林染煦去医院后，坐在教室里等着老师。她随便翻翻，当她点开微信时，发现置顶的人有信息。

宋也琼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点开。

［生日快乐，小寿星。

生日礼物在你帽子里。］

帽子！昨天的衣服！

我今天没穿这件！哎呀！只能等考试完再看了。

［谢谢昭言哥！］

那边秒回：［礼物怎么样？］

宋也琼正想解释，“来来来，准备考试啊！无关的东西赶紧拿走！”

［我要考试了，等会聊！］发完连忙息屏了。

［我等你。］刑昭言也不急，反正跑不掉了。他笑了笑，放下手机开始专心敲代码了。

上午12:15。

“终于考完了！”宋也琼长呼一口气。

她拿回手机，看到了那条信息，自己都没发觉脸上的绯红：“什么等不等嘛！”

［考完了！］

［嗯，来校门口，带你去吃饭。］又是秒回。

［好的。］宋也琼欣喜地收拾东西，走路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几倍。

刑昭言早早地做完了程序，裴奎都抱怨他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校门口，刑昭言12:00就在校门口等着。

不远处，一个扎着丸子头，穿着米白色呢子大衣的人蹦蹦跳跳地往刑昭言的方向来。

“等久了吧！”宋也琼兴奋地凑到他面前。

“没事，不一直是我等你。”刑昭言把手上准备的围巾给宋也琼围上。

“是哦……”宋也琼抬头望着眼前的少年，他的眉眼十分清冷，深褐色的眸里尽显温柔。

她回想起以前的事。

高一时，下了晚自习，宋也琼不喜欢下雨天，她说什么都要哥哥来接，但是当时宋之祁在准备高二奥数考试，他就让刑昭言去接宋也琼。

15岁的少女第一眼望着那个少年的眼眸，是那么明亮，仿佛还有漩涡，只一眼，便让少女挣扎不出来。

“小朋友，你哥要我来接你。”刑昭言与宋也琼说。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来拐卖我的！”宋也琼别开眼，她在校门口足足等了30分钟！她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来接她的，她就是故意的。

刑昭言看着眼前别扭的小孩，他难得笑了：“拐卖你？我还得浪费一张车票钱呢。”

“我……我还不值一张车票！？”宋也琼气急败坏。

“你要不v我50，我去卖了你？”刑昭言第一次觉得逗小孩原来这么有趣。

“你！”宋也琼气炸了，“你让我在雨中足足等了30分钟！30分钟！！！我不管，今天我要告诉我哥，说你欺负我！还要卖了我！”

“行了行了，走吧，这里太冷了，回去告状好吧！”刑昭言的笑意还是止不住。“小屁孩。”

“以后不会要你等了，我来等。”

“这还差不多。”宋也琼像打赢了一场仗，抬着头，傲气得很。

15岁的宋也琼怎么也没想到在她眼里的一句玩笑成了17岁少年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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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言哥，好像一直是你在等我。原来之前的话不是玩笑。”宋也琼好开心。

“我对你说的话，从来都是承诺，绝不食言。”刑昭言还在整理围巾，但是嘴里的话已经让小孩的耳尖红透了。

“小朋友，你的礼物看了吗？”

“礼物？”宋也琼有点疑惑，又突然想起来，“哦！不好意思，今天到教室才看到信息，礼物还在帽子里。”

“……”刑昭言顿了一下，“没事，我等你。”语气也没任何变化，尽显温柔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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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餐厅。一家西冷牛排店。

“吃点什么？”刑昭言推过餐单。

宋也琼在其中一页停留了好久，一面是「藤椒牛排。」，还有一面是个儿童套餐，会送“樱桃小丸子”的盲盒。

宋也琼没怎么吃过牛排，在她看来这菜单上的都一个味，只是这个“樱桃小丸子”盲盒真的很吸引她，犹豫再三，她怕刑昭言会笑话她幼稚，就忍痛指了指旁边的「藤椒牛排」。

刑昭言都看在眼里，他勾起一抹唇，指了指：“这两个，谢谢。”

失去了盲盒，宋也琼闷闷不乐的。

刑昭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没提及这个菜单的事：“你好不好奇我送你的礼物是什么？”

“不好奇。反正回去我就知道了。”宋也琼闷声回答到。

“这样，我先告诉你我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有个问题，你先回答一下。”刑昭言露出一丝狡黠。

“不要！你肯定是写了要我当你跟班这种话！”宋也琼道。

“您好，您们的「藤椒牛排」和「樱桃小丸子儿童套餐」来了，这是盲盒，您请收好。”服务员端上来了。

宋也琼愣了一下，转而眉开眼笑：“昭言哥你真好！”

刑昭言眼疾手快拿走了盲盒，打趣道：“不对啊，你点的藤椒牛排，这个是我的。”

宋也琼急了：“你那么大人了还玩这个！就给我吧！”伸手就要抢。

“先回答我的问题。”

“可以！”

“好还是不好？”

“好！太好了！昭言哥最好了！”不管什么问题，总之先夸就对了！

“……”刑昭言伸手递给了她。“我说的是礼物里的问题。”

“我的答案就是'好'，不就是当几天跟班嘛！”宋也琼的心思已经扑到盲盒身上了。

接下来的时间，宋也琼只看到刑昭言脸上的笑一直挂着：“你怎么了？不就当个跟班，至于这么高兴吗？”

“不是跟班……反正你已经答应了。”刑昭言还是在笑，又警告道，“如果你回去反悔了，我会很生气的！”

“安啦安啦！”

宋也琼哪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密谋，一个不知道问题的答案，把自己栽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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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也琼回到宿舍，她迫不及待翻到昨天的衣服，拿出礼物。

是一款女式手表，她连忙带上，摆弄了几下，玫瑰金的外框衬得宋也琼的手十分白皙。

礼盒里掉出一张纸条：

「16岁那年你在雨天与我表白，我说小孩不能早恋，很抱歉伤了你的心。那会你跳了一级，马上到要高考了，我也要。我不希望这个感情影响你，所以我拒绝了，但是我还说过，我等你。等你考上大学，等你成年，等你再次听我的回答。

情不知所起，早在你表白前我就栽你手里面了，告白这种事当然要男生来，所以，18岁的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宋也琼看得眼眶有点湿润，她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夜晚。

淅淅沥沥的雨声伴着刑昭言的声音刺进宋也琼的皮肤，刺进骨血，刺进心脏……

“对不起，现在你跳级了，很不容易，高三的速度是很快的。”

“所以你拒绝了。”宋也琼声音闷闷的。在与刑昭言熟知后，刑昭言处处照顾她，一个对什么都冷眼旁观，看什么都不在意的人，对她那么好，唯独对她那么好，仅存的温柔全都给了她，怎么会不让人沉溺于其中。

“那你为什么唯独对我那么好，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我觉得对你来讲我是特别的？”

“我担心你的成绩……”

“我都可以跳级了！就是为了离你近些！我不会耽误学习的！”

“……我会。”刑昭言心里叹了口气，他没说错，他不是天才，高三的学业繁忙，他还要兼顾编程，他分不了心，至少现在是。

“好的，我知道了，我也只是想给自己对你的感情一个交代。”宋也琼心里还是有难过的，她明白刑昭言所说的，所以她也没奢求什么，“只是，你别对我那么好了，我会误会，现在会心疼。”宋也琼转身准备走了。

“小孩，你可以慢点，我等你。”刑昭言心里比谁都不好受，但是他对自己的决定不后悔。

一句“我等你”，刑昭言从17岁与她相遇就一直承诺的，如今，还是这句“我等你”，等来两人一同灿烂的青春。

宋也琼点开与刑昭言的聊天框。

「你比我先喜欢上？」

「你值得。」

「你就不后悔？当场拒绝我。」

「我不后悔，但是，我怕。」

「？」

「怕你不喜欢我了。」

「这么长的信，你还真有耐心。」

「我从来都只在一些事上有耐心。」

「如果我不承认呢？」宋也琼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没变过，但不妨碍她逗逗他。

「你吃饭时答应了的！」

刑昭言显然急了，宋也琼望着聊天记录偷笑。

「你要是不答应，我会疯的。」隔了半分钟，对面又发过来。

刑昭言认真的，他真的会疯，私自占有的想法不停从他脑海里冒出来。

「我宋也琼这么宽宏大量的人，当然不在意啦！我的答案还是那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