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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咱老妹出来了！”

　　“咱老妹好漂亮！真是随了姐姐了！”

　　“救命，哥哥可以再等你十年的！”

　　“滚啊。”宋之听后回头笑骂道。

　　“姐！”宋灿看到她后立马跑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看着她身后一个二个伸着脖子盯着她看的男孩子们，问道：“你们是我姐的朋友吗？”

　　“是是是！”张乐跳出来，摇了摇手里的袋子，“送给你的礼物。”

　　宋灿接过来一看，“我不喜欢粉色。”

　　“啊…那你喜欢什么……”张乐的话忽然顿住，因为宋灿突然抱住了他。

　　宋灿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谢谢。”

　　“啊，不用谢，宋姐的妹妹也是我们的妹妹。”张乐无措地挠了挠头。

　　宋灿放开了他，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唉唉灿灿，我也给你买了礼物！”

　　“老妹你看，这个小熊可不比那个小猫可爱多了嘛。”

　　“这个给你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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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耀文在一旁看着他们疯狂而又小心翼翼的动作，笑了笑，一帮大老爷们送来送去就那几样。

　　忽然，身旁带起了一阵风，刘耀文闻到了散在风里的一股茉莉花味。

　　他转过头，见严浩翔从他身旁走过。

　　严浩翔今天穿得很平常，就是普通的白衬衫配高腰西装裤。可能是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茉莉香，让刘耀文下意识觉得他就像茉莉那样，温柔又洁白。

　　这种想法总是没道理的，刘耀文很快就忘记了。

　　最后宋灿的礼物还是被几个男生帮忙拎着了，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烤肉店。

　　当他们正在跟服务员说要什么东西时，刘耀文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

　　他拿到眼前一看，随即平静地将其滑到红色那边。

　　一看时间，4:30了已经。

　　刘其差不多该回来了。

　　刘耀文捏着手机想，回来了，看到那样一个家，会挺受打击的吧。

　　毕竟他小时候…………算了。

　　“不好意思，有事，先走了。”刘耀文起身，在桌上人去吧去吧没关系的话中，他转身走出了店门。

　　宋之看着他轻轻关上玻璃门，然后迈着略显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出了她的视野盲区。

　　*

　　回到家时，家里依然乱七八糟一片，饭粒粘在地板上，是不干净的黑，汤水洒了一地，有些已经干透了。

　　父母的房间里不时传来母亲的哭声与叫骂声。

　　刘耀文闭了闭眼，然后将耳机戴上，在手机里开了随机播放，拿起门后的扫把，开始清理这一地狼藉。

　　可能是母亲听到了声响，她一把拉开门，用刚哭过的嗓子冲刘耀文喊，“谁叫你扫的？！”

　　刘耀文看了她一眼，只见母亲还在小声呜咽着。

　　他的母亲叫李霞，不算多瘦，胖胖的体格加上那横着的眉毛，让她往那一站就自带一种凶感，不分时候的凶感。

　　“我不扫谁扫？”刘耀文平静地问她，语调没有半点起伏。

　　李霞一把抢过来他手里的扫把，甩着脑袋吼道：“我不叫你扫！就叫那个狗儿的好好看看！狗儿的家伙，天天死出去斗牌喝酒，我看他还回来不？！死狗儿的。”

　　刘耀文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对她淡淡道：“这些都是你摔的吧？”

　　“是我砸的！那个狗儿的天天出去喝酒斗牌，我一下子给他的酒瓶砸了！我要他喝，还喝唉！好了他给桌子掀了，掀了谁都不吃，给你俩小孩饿死不去球嘛？！”李霞手脚并用地比划着当时的动作，总是扎不好的头发发丝散在脸上，随着她的动作而翻飞。

　　“……扫把给我。”刘耀文努力不去让自己发火，所以他尾音压抑的都有些颤抖。

李霞一跺脚，操着一口方言喊道：“给你干啥子？！不叫你扫你非扫！就叫那个死狗儿的看看，看看自己干的好事情！”

　　“给我！”刘耀文低声朝她吼了一句。

　　他耐心已经告罄，勉力维持着对母亲最起码的尊重。

李霞被他一吼，气焰不但没有收下去，反而又燃得更烈。她拿出那副跟父亲吵架时的尖锐嗓音，似乎要活生生刺破刘耀文的耳膜。

“我就不给你！不叫你扫你非要扫！我天天说的话你都不听是吧？！我不叫你扫！就留着叫那个狗儿的回来扫！”李霞拿着扫把转身，“我拿走！叫你好好的扫！”

关门前李霞看着刘耀文，嘴里还一遍一遍地喃喃：“扫啊，好好的叫你扫。”

　　“咔。”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