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上空。
相柳揉着腰坐起,看着自己被她激动时撕破的衣服,气恼的抿了抿唇,低咒:
相柳混蛋,不知道我穷么!
看着那爽完就醉得不省人事的淫贼,瞬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啊!
美人儿抬起小jiojio,是一脚就给她踹飞了下去!
坠空感让若狭心头一惊,迷蒙的意识从昏沉醉意中清醒了一瞬,看见相柳站在雪雕上,离她越来越远,四下一看,就发现了自己的处境。
本着为美人儿提高素质的出发点,趁着还没落远,她赶紧对着相柳提出了诚恳的建议:
东方若狭高空抛物是违法哒,下次不要这样做啦啦啦……
听着云层下面传来的蠢话,相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相柳要你寡!
说完就骑着雪雕高贵冷艳的走了,徒留若狭从天际坠落。
坠落落……
坠落落落……
他妈的,是有多高啊?
算了,反正又不会死。究极摆烂的懒货,又闭上眼睛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嗯……也是棒棒哒!
也不知过了多久:
“砰!”
她终于落地成盒了。
砸了谁家屋顶我不说,但是那死玩意儿只是淡定的挠了挠后背,在一堆砸断的房梁茅草中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整个过程,她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
看得半夜被她惊吓起来的围观群众,那是一脸的卧槽外加666啊!
次日。
若狭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子,虽然是一间简单雅致的木屋,但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一嗅就知道,十分名贵。
挑了挑眉,掀开被子下了床,发现自己居然被人洗漱过了,连全身的衣服也被人换过了。
心头瞬间涌起一阵被冒犯的恶感,她的贴身衣物,只有小夫君们能碰!
下一秒,身上的肚兜与衣服全部被法力震碎,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金光一闪,换了一身炫黑劲袍,若狭抿着唇走出了房间。
玱玹正在院子里捡桑葚,见她出来,迎面就是一个笑脸:
玱玹若狭,你醒了,昨天你半夜砸到了我家,屋顶都让你砸破了,老桑正在补呢。
若狭看着他,手上聚起暴戾的魔气,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东方若狭是么?那这么说,我的衣服,也是你亲手换的咯?
他一边儿挑着桑葚,一边说话,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她一步步向他逼近:
玱玹不是我,是海棠给你换的。
若狭杀意一顿,玱玹突然回头,她赶忙把手背到了背后,玱玹上下打量着她,若狭还莫名有点心虚,直到他道:
玱玹你不喜欢那身衣服啊?
他给她抓了一把桑葚塞手里,笑得仿若邻家大哥哥一般:
玱玹放心吧,那是阿念新做的,保证没有穿过。
若狭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桑葚,抿了抿唇,掌中的魔气才渐渐散去。
抬头看向房顶,那里破了一个大洞,老桑正在修,见她抬头,还乐呵呵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若狭顿了顿,一挥手,房顶上的大洞就不见了,正在修补的老桑还愣了愣。
她看向玱玹:
东方若狭以后,你可以向我要一个愿望。
说着,便走出了酒馆。
看着她肆意横行的背影走远了,玱玹猛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颓在椅子上,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轻松写意的模样。
顿了顿,他连忙来到若狭休息过的房间,果然,满地都是被暴怒撕碎的布屑。
这个女人简直不能以常理推测,他救了她,她却因为一件小事,就想杀了他!
简直有病!
不过……
顿了顿,玱玹又笑了:
再强大无常又如何,心智单纯,也依旧很好哄。
涂山家主母的一个承诺,居然这么简单就到手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玱玹回头,是海棠。
龙套殿下,若狭姑娘走了,那她这些衣物怎么办?
玱玹上前一看,这衣裙还算正常,只是这黑色双罩状的,是个什么东西啊?
他将那玩意儿挑了起来,疑惑的看向海棠:
玱玹这是什么?
海棠脸色爆红,因为这是她花了好大功夫才从若狭姑娘身上解下的……小衣。
玱玹看着她低头不语,脸上带着莫名的羞意,眨了眨眼,不解。
放下了这怪玩意儿,又挑起一个黑色三角布料,问道:
玱玹那这个呢?
海棠脸色更红了,忍受不了他这样大喇喇提着一个女儿家的亵裤,一把抢了过来:
龙套殿下别问了,奴婢这就给若狭姑娘送去!
被一向恭敬守礼的海棠这样失礼冒犯,让玱玹还有点发愣,但是,下一秒他赶紧喊住了海棠:
玱玹等等!
海棠回头:
龙套殿下?
不能让海棠去送,东方若狭对衣服莫名在意,且脾气古怪,万一她一恼,直接把海棠杀了呢?
想了想,玱玹道:
玱玹找个箱子把这些衣物封上,放在我房中,谁也不许碰,特别是阿念。
这衣服在玱玹看来,就是不定时的雷,可不敢让阿念摸到。
而海棠顿了顿,看了一眼手中的衣服,又呆呆的看了他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
龙套殿下?你……认真的么?
玱玹不知她如何想,只见她不动,又拧着眉低斥了一声:
玱玹速去!
海棠的脸色一阵青了白白了绿,良久,才木木的施了一礼,就踏着飘忽的脚步下去了:
龙套是,殿下……
你……你开心就好。
玱玹见她古怪的反应,微微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往心里去,反而心情很好的坐了下来,又继续开始挑桑葚了。
他却不知道,他的形象,在海棠心中,已经从一个睿智腹黑殿下渐渐偏向猥琐变态的殿下了。
唉,可怜的少年啊!
快去创造奇迹!
………………
………………
若狭回了家,涂山璟正在煮茶,一缕炊烟袅袅娜娜,衬得他如世外谪仙。
见到若狭回来,立刻就浅笑着迎了上来,骨节分明的玉手拉住了她的小手,眼眸里满是欢喜:
涂山璟你终于回来了,一晚上不见,你去哪儿了?
若狭抿了抿唇,没有说起相柳,只道:
东方若狭昨晚喝醉了乱飞,掉到玱玹家里去了。
涂山璟好看的眉宇轻凝,作为中原新一代的话事人,他与玱玹,其实立场相对!
涂山璟以后,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了。
若狭只当他吃醋了,便保证道:
东方若狭放心叭,我不会的。
知道她对玱玹没那个意思,但是听到这话,涂山璟不由得抿唇一笑,也不解释,毕竟解释了她也听不懂!
便只温柔的揽着她一起坐到了梨花树下,温言细语,为她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