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吩咐完阿宽去办事的林城欺,拿着信封回了东鹤院中。
信是燕京唐璨的来信,这几月几乎都是林城欺往返江宁与苏杭监工,而唐璨则是在燕京筹备资金和购买材料。
起初苏杭那些工人瞧见东家是个碧玉年华的小姑娘时,纷纷笑着罢手叫林城欺莫要开玩笑,而经过几日后的相处,他们才知道莫以年岁与外表轻视这位眼前人。
“资金出了问题?”看着来信中的内容,林城欺微皱眉。
开始的启动资金是她向父亲和叔父借的,共六万,许清辞入伙投资了五千,唐璨说后面的资金可以完全交给他负责,林城欺所幸也就没管这事,全权交由唐璨负责。
谁成想,唐璨来信中提起,资金短缺了,父亲并不支持他,凑到的钱还差预估时的三万之多。
看完信后的林城欺往书房去,思索了一番,便提笔给唐璨回信,写到一半时,她又将信纸撕掉了。
电报更快一些,但钱也损失的多。
所以林城欺只发了四个字:我来解决。
晌午吃饭的时候,是在大林家吃饭。
“林城欺,晚点陪我一起去找许清辞呗!”林柯愿拉着林城欺的胳膊,略显撒娇的语气不禁让堂姐抖擞了下肩。
“自己去,我还有事要忙。”林城欺拿开她的粘着自己的手臂,坐到了饭桌上,“我那边船舫出了点事,许清辞会过来,所以你不用急着找她。”
林城欺耐着性子与林柯愿解释着。
得到答案的林柯愿心花怒放,连忙坐在林城欺旁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大多都是关于许清辞的话题。
“她还好吗?店铺那些忙的过来吗?”林柯愿问道。
“很好,许家店铺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林城欺回道。
“那她可常有向你打听我的事吗?”林柯愿又问。
“她又不是闲人,曾会得空问你的事情。”林城欺再回,又瞧见堂妹那委屈巴巴的表情,又道:“有时过来谈论船舫的问题,还是会问及关于你的事情。”
谈论间,长辈他们开始动筷后,林城欺饿的不行,便打断了林柯愿的施法问题,起身就去盛饭了。
吃着饭的林城欺还是没逃过林柯愿的追问。
“那她问了我些什么事?”
“忘了。”
“你素有过目不忘,记忆超群的本领,曾会忘记。”
“我又不是神,那只是他们的吹捧,你怎能当真。”林城欺摇摇头,抬手止住林柯愿还要继续问的架势,“待会儿她过来,你问她本人便是,何来让我受罪。”
吃过饭后,林城欺同长辈打完招呼便下桌回府了。
见林城欺往自家院子去,林柯愿连忙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碗里的米饭刨进嘴里,给长辈招呼后,便追了上去。
“她什么时候来啊?她来的时候吃过午饭没?要不让穗清去满香楼带点吃食回来?”
追上去的林柯愿一口气提了三个问题,林城欺蹙眉,她以前倒没发现林柯愿有如此多的问题。
“不知道,不知道,你若怕她饿着就叫荷莲去买,使唤穗清干什么。”林城欺一一回答。
深知作为护犊子的林城欺定然不同意,便又折回去唤自己的伴读荷莲去满香楼买糕点。
下午时分,许清辞才坐着管家开的车过来。
“你派瑾泉过来说有要紧事商量,是船舫出了事?”抵达东鹤院书房的许清辞坐在楠木椅上,虽然猜到了是船舫出事,她也未做过多的担忧神情。
这近一年来,她已是成熟了许多。
“确实,唐璨那边资金上出了问题,我把这事揽下来了,与他互关一下,他来往燕京与苏杭监工,我来处理资金问题。”林城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