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良知

巴蒙此时正在监控室看里监控。接电话的人正是他的儿子。听到女佣说的话，他拿着手机的手加大了力道，狠不得把手机捏碎。巴蒙斜眼看向儿子：“巴勒，怎么了？”

“打电话的人是艾佩！她说，安其罗·文森特为了把试验品据为己有，现在正在对她进行侵犯！他特意嘱咐艾佩不要告诉我们，艾佩看不下去才偷偷给我们打电话……”

“哦，真是个变态。”

巴蒙一脸淡然。巴勒猜不透他的心思，只是默默握紧手机，脑海中幻想着各种杀死亚历山大大帝的想法。

巴蒙拿起操作台上的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又问：“巴勒，你还记得她被抓来多久了吗？”

“五年。”巴勒心情沉重地回答。”我们躲了杰里四年半，他已经恨我四年了。”

“五年，时间过得真快。”巴蒙把咖啡放回原位，靠在摇椅上仰望明亮的天花板。“五年前，我还是一个穷苦的船长。你和杰里都是我带的水手，我们一起在海上漂泊，为了生计四处奔波……”

巴勒的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曾经的生活是美好的，他多么想回到这去。

“这一切都在小公主来了之后发生了变化。我们发现了她的价值，利用她制造财富。我们得到了金钱、名誉、财富，过上了从前做梦都想过的生活。多好啊，结果你母亲不理我了。还有你的妹妹，她也不再叫我‘父亲’。上一次我给她送钱，她全部丢进了火炉里。我把卡给她，她毫不犹豫地掰断了，并且用枪指着我让我滚。你知道的，你母亲从来不会用枪，她当时看我的眼睛就像看垃圾一样。”巴蒙的眼睛眯了起来。“她宁愿要杰里的五千也不要我的五万，克莱尔做一天兼职赚了五百足够她高兴一天。有时候我在想，是我的钱有问题吗？”

巴勒擦干眼泪说：“当然。别人的血换来的钱是罪恶的，肮脏的，我每花一笔都会感到罪恶。可我又不得不使用它，它使我生不如死。”

“也是。”巴蒙叹气。“这个秘密不可能永远被瞒住，我们从她身上索取得大多了。我想，是时候停止了。”

巴勒惊讶地接住父亲丢过来的枪。巴蒙依旧靠在椅子上，梦呓般地说：

“我不想死，不想去监狱，不想失去家人们。巴勒，拿着这把枪去阻止他吧。有必要的话，你可以打死他，反正他是个禽生。等我把他支开，我们就把小公主送走，然后回家和你母亲道歉。”

“是！”

巴勒激动地握紧手枪，立刻奔往地下室。巴蒙坐起来，转头看向角落里四分五裂、用胶布粘起来的全家福，喃喃道，“对不起，利贝尔，我真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