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刘耀文开着车，思绪却飘远，眼前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与宋亚轩拥在一起时怀里的炽热和柔软。
唇不经意地相碰，他睁着水润的杏眼，带着惊讶和羞赧盯着自己，眼角泛着微红，脸也红扑扑的燥热起来，活像腼腆的小鹿，滞滞地看着自己。
回味起那触感，软软的，像果冻，来不及细尝就消失。闷闷地低声回答，带着独属于他的扭捏，却又恰到好处的不做作。
宋亚轩看见陌生人时，常常不自觉蹙起眉，冷硬着面孔，眉眼都会染上一股烦躁和不耐，眼底的狠厉和阴鸷从未逃过刘耀文的眼，偏偏，只有刘耀文见过他柔软的一面。
该死，我今天是魔怔了。
刘耀文暗暗咬咬牙，强迫自己注意力集中放在开车上，满脑子都想着要把刚刚的画面删掉。
……
“死小孩，到了。”
刘耀文停稳车偏过头去叫他，可宋亚轩却歪着身子显然已经睡着。
他下车走到宋亚轩那边打开车门，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宋亚轩歪倒的身子。
“喂，醒醒，到局里了。”
啧，麻烦死了，就该直接把你拉下车。
口嫌体正直是刘耀文自认识宋亚轩以来常做的，心里想的是无情极了，却动手准备抱起宋亚轩。
“到了？”
刘耀文身子一僵，他已经弯下腰准备抱起宋亚轩了，此时带着一丝慵懒地声音却在他耳畔响起，毫无疑问，两人挨得极近。
宋亚轩两手随意搭上刘耀文脖子，轻飘飘的，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刘耀文感到脖间一片灼热，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你再不醒我就把你扔到地上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宋亚轩胳膊收紧轻轻蹭了刘耀文一下，下一秒他就惊恐地睁眼，然后推开他下了车。
刘耀文怔了怔锁好车转身跟上宋亚轩。
“回来了！正好都在。”
丁程鑫看见宋亚轩回来喜笑颜开。他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但刘耀文那个臭脸此时眼底却多了一分愉悦，丁程鑫都看在眼里。
这俩指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吃过饭了吗？”
两人摇了摇头。
马嘉祺又看了一眼手机，“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吗？没有看见吗？”
刘耀文将遇见的那诡异的事简述了一下，几人都惊了。
“你说……人头气球？”贺峻霖小心地问，生怕得到肯定。
“其实……我跟严浩翔也看见了，不过离得很远，我们只看见它在空中飘。”张真源出声道。
“你知道这个气球？”丁程鑫看向有些不安的贺峻霖。
马嘉祺丁程鑫贺峻霖三人一直待在警局里审问王曼和李慧静男朋友，没有看到那渗人的一幕。
“我不敢确定……我只是想到了我之前看的一部动画，是伊藤润二的漫画《人头气球》，跟你们描述的一样……如果真是这样，以后也会有我们的头来找我们。那些头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它栓着的绳子把我们吊死，那些人头气球还会说话，跟我们声音也一样……”
贺峻霖平静地说出后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丁程鑫讷讷地说：“那也太恐怖了……我自己的头追着要杀我……我要是跑不掉怎么办……”
“哎，我就说着玩的，何必这么愁眉苦脸的现在不是没验证呢，今天跑了一天现在就不想这些了。”贺峻霖忙打着哈哈缓解气氛。
“等验证那天咱就死透了。”刘耀文冷声道。
“根据你的描述加上我们四个看到了，我想我们确实在贺儿说的漫画里，这也会成为我们接下来查案的一大阻碍。”张真源盯着地板边思考边说。
“你还认真上了，既然你们都还没吃饭我去买点泡面吧，你们先凑合一下算了。”贺峻霖打断了张真源，生怕他让所有人留下讨论这件事。
“要不我们还是商讨一下应对措施吧。”
巧了吗这不是，怕什么来什么。
“别，他们还没吃饭，让他们吃饭吧。”
“也可以边听边吃，本来他们俩也不怎么说话。”张真源推推眼镜，义正言辞地说。
“晚一天又不会死！”
“……其实有这个可能。”
贺峻霖简直被张真源气疯了，这个人怎么一点情商都没有？一点都不开朗乐观，总往坏处想！
“好了好了，别吵了，都是队友要和和气气的，耀文我去帮你们买饭。”马嘉祺笑着把张真源贺峻霖拉开，转头对刘耀文说。
刘耀文无语地撇撇嘴，“我有腿，看着宋亚轩，我去就行。”
“我去。”宋亚轩看向他，不料被刘耀文一口回绝，“外面危险你个小孩儿在这待好就行。”
“亚轩耀文，热水好了。”丁程鑫突然叫他们，手里拿着热水壶，两桶泡面在桌上放着。
“浩翔刚去买的，他真的好快，去了一分钟就又出现了。”
某天天跑腿的人早已习惯，默认了这个职务，半匝着眼淡淡冲他们点点头。
005.
“李慧静男朋友叫贾明斌，27岁，入职x公司3年，是一个技术经理，两人谈了一年。”
马嘉祺将资料递给几人，白板上是有关李慧静的人物关系，她周围写了很多人，但亲密箭头指向的只有两个。
宋亚轩将之前记的笔记也给了马嘉祺，他却是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随后叹息一声递给了其他几人。
严浩翔把整理的信息分发给大家，“这是我跟真源配合其他几名技术人员破解的李慧静的一些网上记录。”
“她平时连在网上都很少与人交流，只是我们在她的QQ空间发现了一条设置了私密的说说。”
张真源将那条信息专门拿了出来给他们看。
“是在她高中时期，大概在高一的时候，也就是她17岁时发的一条。如你们所见，应该是她很恨的人。”严浩翔接着补充。
那条空间写着“你很快就会死了。”
“IP地址定位在她高中附近，就是咱们上午在的M市的那所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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