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之下（15）

主神的分身是透明的有点偏蓝色，他的头发很长披散在身后跟瀑布一样，一双眼睛总让人觉得是眯着，总之看起来温柔又不像是个善茬。

他冰蓝色的眼睛像破碎的星子，看着小零让她觉得很有压力。

只见他薄唇轻启: “0422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自己脱离这个世界，我会清除他们的记忆，三天后如果你没有脱离，那么被销毁的系统会多一个。”

“就算我不离开以后任务失败了我还是会被销毁，系统生出来就是在不断的完成任务，只要一点行差踏错就会被销毁，那么我宁愿呆在爷爷奶奶身边！”

小零本来是害怕的，但听到主神说要清除爷爷奶奶的记忆她突然就不怕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将心中的不服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主神似乎惊讶这个小系统敢这么跟他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刚分化成人类的0422还是人类幼崽模样，眉眼极其生动和那些刚进化成人类的系统比起来她不像是进化的，反而就像个人类幼崽。

主神也是分化了很久才学会怎么样做才像人，但小零才分化半年就已经很像人了，难道有两个人类亲人就这么神奇吗？还是说这小家伙本身跟其他系统就不一样？

小零紧张的看着主神就怕他一气之下直接把自己销毁了，但主神看了她许久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是批量生产的吧，0422。”

小零被问的有些懵：“是的，同一批生产出来从0400到0499。”

“联系过他们吗？”

这有什么好联系的，批量生产出来的而已难不成大家还当对方是兄弟姐妹逢年过节还发个消息慰问。

“没有。”

“你不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吗？”

不一样？小零愣住。

“我上次抽查到了0415，他等级已经比你高了，但跟我对话依旧一板一眼，而你情感充沛。”

其实最开始小零跟019没什么区别，就是个会说话的智障系统，最开始她也是想帮白卿月复仇，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产生同情和担忧的情绪，甚至跟白卿月分开的时候她还依依不舍，所以送来跟她外形一模一样的猫陪白卿月。

她本来以为是因为自己在升级所以越来越像个人了，但现在主神的意思是，当初批量生产的系统中，只有她是这样的。

那她是失败品？

“三日后如果你不走我会让你强制脱离，由于你的特殊性我暂时不会销毁你，你可能要在系统空间等待调查。”

说完这句主神消失不见。

小零茫然坐在系统空间，019在收拾主神喝过的咖啡。

“我不想离开。”

［你不是人类。］

一句话让小零震撼又无奈，是的她不是人类，她长不大，留下来了以后金翠莲和吴老四发现了也会伤心，不如她离开主神会消除他们的记忆，他们不会伤心，会有另一个女主复仇类型的系统来做这个任务。

批量生产的女主复仇系统并不特殊，多的是系统可以做这个任务，她又做不了，不如离开让给别人。

“直接脱离吧，我不想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