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监督叛逆散兵上学（17）

“你叫我做什么？”散兵很听话地出来了，他是人偶不会流汗，自然感觉不到空大汗淋漓，汗珠在风吹下有些冷。他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表演时下手过狠，有些太过于投入了，仿佛自己身临其境一般。

空当然知道散兵为什么这样，但过去已经过去了，这件事一直拖着也会成为散兵的心魔。

空：你还好吗？

散兵皱眉，空总是这样问他，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需要细心对待的病人。他感觉很不爽，但也如实回答。

“我很好。”

他刚说完就被空打断，空直白的眼神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

空斩钉截铁地说：“你不好。”

被点出心中真实所想后，他有些恼怒，气笑了似的，又扯起他嘲讽一般的微笑。

他在笑自己。

空：你在想什么？

散兵背过身子，不去看空。夜晚天空无云，孤零零的月亮给予大地光亮。在地面上站着的散兵在月光下反复身上铺上了一层薄雾，那雾气虽然飘渺无形，但是却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死死压在散兵肩上。

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把散兵的叹气声也吹散了。

他沉默良久，下定了好大决心才开口。

“我希望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他希望话本子里的故事，是真的发生的。当他失去理智在踏鞴砂胡作非为的时候，当他对雷电五传下手的时候，当他被多拖雷骗得团团转的时候，有一个英雄能阻止这一切发生。用他手上的利刃，去斩断这个无心的人偶在世界上所有的联系。

散兵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赎罪，他本就应该在五百年死去，苟延残喘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坏事，居然还没有报复到他身上来。

空想到了那时候他与散兵站在纳西妲面前，散兵说的那句，他希望有人能报复地用一把大刀横穿进自己的胸口，他不会反抗。

空想去扶一下明明站的稳稳的，却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散兵。但是手悬空着迟迟没有落在他肩头，他最后沉重地收回了手。

“散兵，我知道你内心的愧疚，我也无法代替曾经被你伤害过的人原谅你。”空缓缓开口，“过去的事情在你心里也过不去，你试图把自己一直沉溺在过去的痛苦里反复鞭策自己，从而让自己的良心过意得去。”

“你想要弥补，却站在这里无所作为。”

令人意外的是散兵没从空嘴巴里听见安慰自己的话语，那些从他这种正义使者口中应该常常念叨的，使用的安抚话术没有出现。空在斥责自己，他居然在斥责自己。

散兵觉得有些好笑，但他说的就是对的，一针见血。

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因为要找一个时机，他要解决多拖雷，要为之前所有受害者报仇。期间他要赎罪，他要向他们的后代宣告被自己隐藏起来的罪行。

世界遗忘，但他还记得自己做过每一件肮脏地勾当。

空：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不要被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影响到自己。

风变大了，吹散了散兵身上笼罩着的雾气。散兵笑了，空拿捏不住他这笑的意义。

他的笑声随着风飘，有些渗人。

似乎笑出了眼泪，他揉了揉眼睛转过身子，盯着这个面色担心的人。

“你的话术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