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千岁的娇娇儿9

齐瑾就这样在未央宫住了下来。他在未央宫度过的第一个晚上，顾言墨揽着越凉屿问:“娘娘今日见过那个小皇子了，觉得他怎么样？若是不伶俐，奴才再给娘娘找个小公主。”

越凉屿嗔笑着拍了顾言墨一下:“九千岁当那皇子公主都是御膳房里的白菜？瑾儿是个好孩子，本宫要他一个就够了。”

顾言墨眸色一深，手上的劲也大了些:“娘娘把关心都分给小皇子了，那奴才怎么办？到是叫奴才好生伤心...”

顾言墨生得一副好皮囊，此时哪怕是做作的伤心，也透出一股风流劲儿，看得越凉屿心痒痒。

“都是本宫不好...惹得九千岁不高兴了...”她将头埋在男人的颈窝，感受到男人喉结一紧，她轻笑一声，“那本宫便好好补偿九千岁吧，今晚...九千岁想怎样都行。”

顾言墨低笑了一下，越凉屿只觉得身侧男人的胸腔有些微微颤动，便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娘娘...这时候，您可要专心些...”

越凉屿之后的日子倒是变化不大，仍旧是整日里在宫中晃荡，时不时去气气皇后，夜里和顾言墨厮混，偶尔去过问一下齐瑾的功课，好不快活。

然而老皇帝的身体依旧是每况愈下，终于有一天——就是在收养齐瑾后没多久，老皇帝就不行了，这天日暮时分，有小宦官来未央宫传旨，宣越凉屿去皇帝寝宫。

很难说越凉屿接旨的时候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为什么这个时候让她过去？要是老皇帝在见她的时候一口气上不来一命呜呼了怎么办？她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了皇帝的寝殿，越凉屿看到顾言墨也在，倒是微微松了口气。

越凉屿一进内殿，便屏退左右，偌大的寝殿里，只有她、顾言墨和快要驾崩了的老皇帝。

四下无人，越凉屿也就没遮着掩着，态度亲昵地倚上顾言墨:“九千岁，叫本宫过来作甚？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看的？”

老皇帝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愤恨地盯着两人，苍老浑浊的眼睛里全是不甘。

“都是奴才不好，惊扰了娘娘。”顾言墨扣住越凉屿的月要，在她鬓边轻嗅了一下，“只是...娘娘若不来，便难以当唯一的皇太后了。”

“九千岁这是什么意思？”越凉屿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问道。

“陛下与皇后娘娘情深义重，皇后娘娘自请殉葬，与陛下合葬于皇陵——陛下，您说...是也不是？”

老皇帝情绪忽然很激动，全身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看来是气急了。

“皇后娘娘自请殉葬，那么无论哪位皇子即位，居于后宫第二位的越贵妃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顾言墨脸上虽然挂着笑，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让人无端发寒，“您是想说这个吗，陛下？那奴才知晓了，稍后便替陛下拟旨——不用担心奴才难以服众，朝堂上哪位大人有异议，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