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0年前,大风四起,黄沙漫天,无尽的沙土掩盖了数不清的生命,一列行走在漠土之上的骆驼队齐齐消失在茫茫戈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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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格尔木疗养院内,由远而近的稀碎脚步声显得分外阴森可怖。
“主人,外面来的是黑瞎子,本世界众多气运之子之一。”
略显空灵的奶娃娃音在脑海中响起,昭元知道,这是元始珠在提醒她要开始做选择了。
密闭的空间内,视线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为了这守株待兔,她堂堂楼兰国度长公主,才不愿躺在这破旧棺材里受罪呢。
黑瞎子隐约听到面前棺材里浅浅的呼吸声,顿时绷紧了神经。
运力一推,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就呈现于眼前。
红衣灼灼,美人如画,见到眼前的少女时,黑瞎子才明白幼时背的《神女赋》中神女能有多美,他小时候只笑文字太过夸张,可见了眼前人才知道,什么叫做万千笔墨也描绘不出万一的美。
茂矣美矣,诸好备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须臾之间,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
只是短短的看了一眼,黑瞎子就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总觉得对于仙女,凡夫俗子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说来有趣,他黑瞎子什么时候有这等觉悟了。
“还真是遇到了个特例,”黑瞎子不禁苦笑,万年难遇的美人让他碰见了,结果还是个粽子!
真稀奇。
“你不看我呀,是不公主不好看嘛?”
还在脑子里想七想八,就被突然出现的娇俏女声打断了思路。
黑瞎子惊了一瞬,“咋,粽子还能说话!?”
“放肆,你敢拿本公主与那丑陋之辈相比?”
“咳,这位……公主,”黑瞎子迅速调整表情,多亏他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把他那张不大的脸蛋挡的看不出神情,“敢问您名讳,来自何方?”
昭元撩起眼皮,仔细的看了下跟前站着的男人,青年模样,带了只墨镜,鼻梁高挺,唇薄粉润,周身气质神秘复杂,尤其是那股野性的痞气,很对胃口。
“本公主封号昭元,为父皇膝下嫡长女,母国为西域楼兰。”
楼兰?
1600年前神秘消失的西域古国,他们公主怎么会在这?
“还真是遇到了个仙女……”
黑瞎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乐观,要是换了别人说这么离谱的话他绝对不信,但是这小仙女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怀疑。
关于黑瞎子那么轻易就相信了昭元的话这一点,元始珠深藏功与名……
啧,果然是男人本色。
黑瞎子以为是自己美色当前也犯了男人的通病,还在自我检讨时,突然就听到了远处的动静,说时迟那时快,大长腿一个跨步,人就进了棺材,胳膊一抻,还顺手把棺材盖给合了起来。
妥妥的夫妻同葬,生死同衾。
黑瞎子那个不要脸皮的,仗着棺材里乌漆嘛黑,自己脸上带着墨镜被别人看不出视线,放肆打量着怀里的娇娇儿。
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含翠。尤其是那双墨玉潋滟桃花眼,眼角勾,眼尾挑,只是刚刚随意的一斜,高贵又潋滟,黑瞎子只觉得那飘过来的眼神含着源源勾沁。
娇软满满揽拥入怀,棺材里的空间本就狭小,香风盈盈散于感官,一会儿的功夫,黑瞎子就觉得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濒临破碎。
哎,怀里的不是仙女是妖精!
“你叫什么名字?”
刚刚那人抬腿就进了棺材,还把自己直接搂进怀里,昭元就这么看着也没阻拦,也不生气。
鼻息间充斥着满满的的陌生气息,是成年男性的压迫感和征服性,还有就是……身为气运之子灵魂里的浅香,极好闻,也极其馋人。
堂堂长公主,榻上多个暖床的郎君有何不可?
虽说这不是宫里的暖榻,但……心怀宽广的昭元长公主殿下表示她不生气。
“公主殿下记好了,我是黑瞎子。”
黑瞎子低下头,故作无意,灼热的气息全喷在莹润的耳垂之上,痒得很,眼看那抹白染上了粉,黑瞎子嘴角满意的勾起个又痞又坏的笑。
眼看那抹白染上了粉,黑瞎子嘴角勾起个又痞又坏的笑。
咦~他勾引我!
那就不客气啦!
“戴好,这是本公主赏你的。”
眼前人略略抬眼,骄矜的模样像是傲娇的奶猫,那可爱的模样招人的心痒痒。
黑瞎子往手腕上一瞟,发现是墨玉制成的珠串,中间还坠着一个泪珠状的玩意,看不清材质,但水头极好,黑得像墨,最里头似乎还有流动的星辰。
“一见面公主殿下就给我这么好的东西啊,莫非是定情信物?”
你说是就是吧,就当是嫖/资好了。
“给本公主暖床,做的好了,这样的东西多的是。”
小仙女还是个金大腿,一听这话,墨镜后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您放心,瞎子我童叟无欺。”不就是陪香香软软的小仙女睡觉嘛,毫无问题,他都不知道他俩在一块谁吃亏。
瞎子平时对自己那是相当有自信,但是照现在这情况,他也没那个脸皮硬说是自己吃亏,有钱有美人,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