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退

暗河退去，无心也随之消失，剩下一堆乌七八糟的事情留待雪月城处理。

“怎么样了？”

司空千落回阿爹，我和大师兄以及门内弟子已经彻查了雪月城，再无暗河的人。

唐莲城中误喝井水中毒的人也已被温良和唐泽救治。

“因为暗河，此番雪月城可是元气大伤啊。”

“此仇我雪月城必报之！”

门中一长老扬言报仇，自雪月城创立以来还是第一次受这等奇耻大辱，险些被人灭城。

萧瑟抱歉。

酒仙、剑仙、枪仙，雪月城依靠三位城主安稳多年，除去无双城，在江湖之中并无仇怨，暗河之所以突袭不过是授他人之意，这点萧瑟清楚。

“此事与你无关，不过是雪月城自己的选择。”

城中百姓惶恐不安，暗河却无人折损，也不知会不会卷土重来，司空长风虽殚心竭虑，却于心无愧。

…………

没能见证邪阵与幻境，唐莲与司空千落便从雷无桀萧瑟的口中得知。

司空千落既然他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放走他啊？

听了再多，司空千落得出一个结论，暗河的谢傀险些害死所有人，最后却只是负伤走了。

萧瑟杀手本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谢傀愿意离开更多的是因为雷无桀救了不夜侯，何况我们在幻境里呆的时间已经足够暗河三个家主赶来了。

经历了太多事情，谢傀和苏荼感情在萧瑟看来堪比相依为命的情亲，若是他二人其中有一人死了，另一个必定会疯，心随身死。

萧瑟一出幻境便询问谢傀并非一时口快，他是深思熟虑过的，那般境地各退一步对双方都好。

唐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套数对于像暗河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组织可以做，但雪月城不能，也不会做。

司空千落嗯。

…………

离开雪月城，苏暮雨跟着苏昌河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二人眼神交汇，却保持沉默不语。

“暮雨，你有话要和我说？”

终究是苏昌河打破了双方试探的氛围。

“这次大家长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苏暮雨直接开门见山，苏荼，谢傀皆因论剑大会受伤，苏荼身上甚至留有眠龙剑的肃杀剑意。

“你说的没错，也怪这个位置，不应该。”

苏昌河从头到尾对苏荼的谨小慎微皆是因为自己，大家长的位置是他亲手夺来的，这条路上死了多少人他最清楚。不过，他庆幸苏暮雨与他情同兄弟，不争，可他偏偏不信苏荼与谢傀之间的情意。

…………

终究宗派有别，无心随白发仙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说话，不给雪月城增添麻烦。

从白发仙口中无心得知暗河灭门万鬼宗窃取秘法的事。

无心果然，我猜的没错。

论剑大会鬼幡初现无心便觉奇怪，中原所称的邪物，那是天外天才会有的东西。

“如今北离局势复杂，宗主应尽快回到天外天。”

无心这里还有些未了的事情……

“宗主！”

白发仙不解，明德帝重病已是人尽皆知，天启内乱即将一触即发。无心与赤王萧羽也只是假意合作，他完全没有必要步入这盘棋局。

无心正如莫叔叔所说，北离局势复杂，暗河已入棋局，万鬼宗的事暂且缓一缓。

无心没有过多解释，却也时时刻刻在为天外天考虑，白发仙若此时去找暗河寻仇步入棋局便不单单是无心一人，而是整个天外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