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师父从拷问出来了什么,禹司凤根本没时间关系。
褚琳琅就剩下一口气了,他哪儿有时间想别的。
伤口处,大片的血肉和衣服连在一起,禹司凤只能狠下心,去揭下那些布料。
褚琳琅疼的闷哼,禹司凤红着眼眶,柔声安慰,手里的动作加快,处理好之后,把最好的伤药抹在伤口处。
朦胧间,褚琳琅看着禹司凤着急的样子,竟露出一抹笑容:“凤凤,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那笑容虚弱至极,但她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禹司凤伸手盖住她的眼睛:“睡吧,琳琅,你会没事的,我也会没事的。”
褚琳琅轻轻点了下头,闭上眼睛,一下就睡过去了。
照顾褚琳琅的事情,禹司凤一点儿都不假手于人,哪怕他直接向玉宁和翩翩要浮玉岛上的一些珍稀药材,东方清奇也什么都说。
褚璇玑是唯一禹司凤允许靠近、并照顾褚琳琅的人。
将药熬好送到褚琳琅房间的路上,褚璇玑被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拦住了。
“宫主?”
离泽宫宫主撇了眼褚璇玑,把一个药瓶放在放着药的托盘上:“让他来见我。”
丢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宫主转身就走,褚璇玑拦都拦不住。
进到褚琳琅房间的时候,禹司凤正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褚琳琅的身子。
褚璇玑把药放到一边,把药瓶拿过去:“司凤,这是你师父给的,他还说,让你去见他。”
禹司凤把帕子放在一旁,把药瓶拿过来:“我师父?”
打开药瓶,一闻便知道是离泽宫秘药,对褚琳琅的伤势有极大的好处。
他把药喂褚琳琅吃下,把被子给她盖好,交代褚璇玑:“照顾好琳琅,我去去就回。”
“放心吧。”
禹司凤去到宫主的房间,宫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禹司凤一来就跪在宫主面前,率先表明态度。
宫主不说话,他就一直跪着。
半晌之后,宫主才幽幽开口:“她的伤怎么样了?”
“有师父给予的离泽宫秘药,琳琅不会有事的。”
宫主冷哼一声:“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啊!我以为你脱离了离泽宫,就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禹司凤没有抬头,目光低垂着看着地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养我教我,纵然我欲脱离离泽宫,也不会断绝与师父的关系。”
“你倒是好运,居然找到了摘下情人咒面具的法子。”
“摘下情人咒面具的方法是徒儿意外得知,但真正让面具摘下的,是琳琅和徒儿彼此心悦的情谊。”
“放肆!”
宫主愤怒,把案上的东西都掠到地上:“你以为,若是褚琳琅得知你的身份,她对你的情谊还不会变吗?”
“人,是这世上最擅长出尔反尔的东西,前脚海誓山盟,下一刻就能背弃约定。”
禹司凤抬头,双眼看着自己师父,一字一句道:“所以,琳琅为徒儿所做的一切,在师父,看来都是虚假的吗?”
“三记打妖鞭,数根阎罗钉,若不是琳琅,这些本该是徒儿受的,现在躺在床上的该是徒儿才对。”
宫主不想跟他争论这个:“是,她是代你受了这些,可我也把药给了她,足以抵她对你的恩情了。若不是那些不分是非的掌门,你连牢狱之灾都不用受!”
禹司凤不可置信:“师父!”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师父如此排斥他和琳琅的事情。
明明琳琅已经为他做到这一步了,为了他不顾性命了,为什么他的师父还是不愿接受。
“行了!”宫主一摆手,“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师父,等她恢复以后,你就给我回离泽宫去!”
再呆下去,他也不会认真听他的话。
禹司凤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恭敬施礼后,离开此处,回到褚琳琅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