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默默与你相伴

灰灰答应了路马去参加制造AI的活动，路马开心了一整天。但是路马不知道的事情，还有更多。

当年考研失败之后，灰灰想起了冒险湾那家高科技总公司。虽然他贸然离开了，但是他还是惦记着公司开发部门当时的应聘要求——画出一款极简型人工智能产品的图纸。

于是灰灰闷在刚租下的房子里，一天天泡在储藏室，反复捣鼓一些零件、画一张又一张图纸，铅芯都用完好几根、橡皮都擦完好几个。

灰灰刚来时这般入迷，导致小阮甚至用了很久才记住这个租客的脸。

现在，灰灰又跑到储藏室里，拍掉零件上的灰尘，再一次干起活来。

小阮灰灰？你最近怎么一直窝在这小房间里？

灰灰告诉了小阮详情。

小阮等会儿……你说你之前退队后想在那应聘这家公司？那你后来为什么又突然到这里来了？

灰灰我还能相信你吗？要是能的话我就说。

小阮能能能！快告诉我呀！

灰灰…他走了之后，我感觉我的世界像崩塌了一样，我开始厌食、失眠，洁癖和强迫症也开始严重起来……我知道我即使以自己的实力应聘成功，也很难投入工作……

小阮路马？

灰灰嗯…

小阮那你到S市就是来找他的呗？

灰灰是的。

小阮总算承认了…那你怎么就知道路马要到S市来呢？

灰灰这也算是我的一场冒险吧……

灰灰想起了很多年前，和路马在星空下畅谈的画面。

当时……

路马灰灰，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几个解散了怎么办？

灰灰你瞎想什么呢，我们是不会解散的。

路马万…万一呢？

灰灰那我想想……我可能会去读研究生吧？

路马你居然还想读书，我以前最讨厌学习了…（哭丧着脸）

灰灰笨蛋路马……

灰灰敲了敲路马的脑袋。

路马灰灰，你以前肯定是个大学霸……

灰灰也不算吧…那你呢，你准备干什么？

路马我想去S市看看，我之前就做过几场关于S市的梦……

路马露出了向往的眼神。

灰灰（笑）那你的这几场梦里，有我在吗？

路马说什么废话呢！当然每场都有你啊！我还有一次梦见我在S市有了套大房子，邀请你来做客……

等等？

灰灰想到这里，惊得抖擞了一下。

灰灰大房子？！

小阮你胡言乱语什么呢？什么房子？你不会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吧？你要去找你亲爱的路马吗？（开始强调语气）

完犊子了，怎么又把自己想的东西说出口了…

灰灰我突然想起路马当年在救援队时和我说过，他梦到自己将来去了S市有了套大房子，邀请我过去做客……

小阮？？？那这算不算美梦成真？

灰灰成了一半，这不是我没过去吗？

小阮那你去呗，你别以为我在这里有多欢迎你。（调侃）

灰灰我现在去，他还能答应吗？他肯定答应不了。

小阮哎，算了算了，以后说吧！所以你就是因为路马说过自己想去S市这一句话，就来这里了？

灰灰算是吧。

小阮妈呀，那你们这真的是心有灵犀了…

灰灰但是…

小阮等下！那也就是说，如果路马几年前说的是想去其他地方，那我也不认识你了对吧？

灰灰嗯…？

小阮所以说，路马不应该误会我俩的。你看，你无论在哪个地方租房子遇到的房东，对你来说其实都一样。因为你到任何一所城市，永远只是为了那一个人。

（作者跳出来感叹一句：太好磕了我的妈耶——）

灰灰听到小阮为自己理清思路，突然觉得很爽快。

灰灰好的，我考虑一下。

小阮考虑什么？

灰灰去找他。

小阮呼——我的目的总算达成了。

灰灰目的？？

小阮也不算吧，主要是为了你好…

灰灰哦，还有一件事。我今年打算再考一次研，如果可以的话半工半读。

小阮那你还有时间陪路马吗？（笑）

灰灰我确实希望能够陪伴他，但他那么优秀，我觉得此时此刻提升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小阮好！（假装抹眼泪）

灰灰小阮，谢谢你，为我和他关系的改进做出那么多贡献。

小阮不客气啦，反正你慢着住到他那去了咱俩估计也联系不上了…

灰灰没那么快…

小阮（笑）我觉得快了。

灰灰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此刻他的内心终于是开心起来了。他又想起路马激动地描述着自己的梦境，说每次梦里都和他相伴。想着想着，灰灰觉得自己的那句“有你的地方就会有我”逐渐清晰……

路马，我的这次赌注，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