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坦白

儿郎上前，又道：“这位娘子，奴真不是故意的……”

纪知辛叹息，摆摆手，“无碍……”

实则她内心滴血，我的乖乖鱼儿啊！

“你是哪家的？”纪知辛语气不太好，瘫坐在椅子上便问。

“奴……奴是司家四郎……”

司家？蛟界也姓司，挺巧的……嗯——想什么七七八八的，咱也不认识蛟界的。

纪知辛暗暗想着，开口道：“司家儿郎怎么会到这儿，你知道我是何人吗？”

司小四摇摇头，“奴不知……奴醒来就是躺在这个奇怪的桶里……”

司小四紧紧裹着外衣，面露委屈，泪珠已经滴下。

奇了怪了，纪知辛最讨厌的便是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儿郎，但见了这儿郎，她却并不厌恶，反而起了一股怜惜之心。

她正为难之时，祖母到了，出乎意外的，司小四并未像以往的玉生、玉和一般被一股风吹晕过去，而是和纪知辛一样好好的站着。

“祖母，这……”

祖母扬着慈祥的笑，温柔地揉了揉猫儿的脑袋，又看向司小四。

“原本，这不该和你妈说的，可是这方小世界出了差错，我怕你们受苦受累，便也说了。”

“小猫儿是知道自己是何人，妖界公主，至于这司家儿郎……”

祖母想起了什么，反而叹息起来：“蛟界姓司，这儿郎便是蛟界的，不过蛟界受了大难，仅留下这一位儿郎，司家老太将他交给我，让我替她养着。”

“我便想着，猫儿也在这儿，何不妨叫你们相处，做个朋友？”

“便在人间寻了一介司姓家族，匆匆投了胎便走了。猫儿养的那条鱼儿便是这儿郎，而先前在司家的是我作出的一个傀儡。”

“如今猫儿养的鱼儿成型……也就是司家儿郎变身成人，那介傀儡也会消失。”

“好了猫儿，我该走了。”

祖母交代完后便匆匆离开，留下纪知辛和司小四面面相觑。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

“奴不知道……”司小四瘪嘴，“娘子，您可以和奴讲一讲……蛟界吗？”

他这落入凡间，正常来说是不可能留有记忆的，只可存有原身的记忆。不过妖界祖母威严尚在，所以纪知辛破例可以存留记忆。

纪知辛安置他坐下，收了玻璃缸，这才缓缓回忆，一一道来。

“蛟界……说到底也是妖界一族，不过你们祖先——也就是我们该叫老祖的，她较叛逆，与凡人相爱，被族长开除妖界身份，便自创了一界。”

“不过这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事，老祖的夫君并未平安诞下孩子，反而一尸两命。老祖虽伤心，但为着香火不绝，很快便新娶新夫，繁衍生息。”

“此后妖界与蛟界也有联姻，便才恢复了老祖时期的绝交。”

“嗯……蛟人是个好……或许该说，蛟人对天族的所有人修炼都有好处，且蛟人落泪，泪珠便会形成珍珠，虽不是传说中落泪一秒成珠，且并不是想要就要的……但还有不少人色诱蛟人……”

纪知辛抬头，勉强继续说着：“你们蛟界……如今应该便是剩你一人了……”

“一年多前，蛟界长子招惹了仙界的长女，也不能说是招惹，便是拒绝了她的求婚，便被囚禁起来……但蛟人十分护短，便带人去了仙界，却被仙人倒打一耙，灭……全界歼灭……蛟界族长拼死将你托付给祖母，但是我并不知道我养的与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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