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雾漓双眸流转,无辜地问他:“不可以吗?”
宫远徵望着她这般直接的眼神,竟一时无法作答,仿佛身形被定住了,心跳也跟着停了下来。
秦雾漓垂眸哀叹,“徵公子姿貌才绝,若是已及冠,那我也不必如此费心在宫二先生身上了。”
宫远徵闻言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元宵节一过,我便及冠。”
秦雾漓没想到他如此坦诚,惋惜道:“那……徵公子恐怕还是无法参与这次的选亲大典了。”
宫远徵欲言又止,终是背过身不再看她,“宫门森严,你取完便尽早回去,免得还未入选,便成了宫门侍卫弓箭下亡魂!”
秦雾漓看着他坚挺的背影,有些于心不忍,她不该调戏如此纯良的小公子,“多谢徵公子关心,我立刻就取~”
最后,宫远徵借着顺路的名义,将秦雾漓送到女客别院。
“徵公子还在长身体,可要早些回徵宫休息。”
秦雾漓说的极认真,还未入门,便有了长辈的贴切。
宫远徵嘴一快,便口无遮拦地说道:“哼,我比哥还高。”
语罢,他有些置气地阔步而去。
童言无忌,秦雾漓不敢斟酌他的话,提着灯笼快步回房。
她刚宽衣躺下,便听到上官浅和云为衫才从姜姑娘的屋里出来,两人脚步匆忙,有些鬼祟。
夜半三更,宫尚角前脚刚出了宫门,老执刃与少主就双双死在羽宫的书房内,更巧的是,姜姑娘也得了痴症,人昏迷不醒,嘴里还一直在胡言乱语。
宫门,变天了。
按照宫门祖制,宫子羽成为了新的执刃。
上官浅揣揣不安,因为她心里清楚,云为衫有宫子羽这座大山在,定然不会出事。而她,却只能靠自己。
宫子羽下令排查昨夜宫门内所有人的行踪轨迹,最终将怀疑对象集中在了恰巧出宫门的宫尚角,以及深夜才回徵宫的宫远徵。
天知道一个未出嫁的小姐最看重的是名声,而昨夜,却有侍卫看到秦雾漓却与宫远徵一同从医馆内出来。
秦雾漓方摆脱谋害姜姑娘的嫌疑,便又被宫子羽身边的贴身侍卫金繁待到议事大殿上。
宫子羽站在大殿之上,面色严肃,厉声问道:“秦姑娘昨夜亥时在何处?”
如若秦雾漓做假,否认昨晚离开过女客别院,那极有可能会将宫远徵推进水火之中。
可她若实话实说,一是能让她和宫远徵都摆脱嫌疑,二是借此让宫远徵欠自己一个人情。
宫尚角机智胆识绝非一般,对付他并不容易,但如果有他这个好弟弟宫远徵帮忙,那定会容易许多。
“回执刃大人,昨夜亥时,我在医馆取药,恰巧还遇到了徵公子。徵公子心善,怕我迷路,便送我回了院落。”
鉴于她主动坦明,宫子羽便让勉强信了她,并让她先行退下。不过执刃和少主皆是中毒而亡,所以宫远徵的嫌疑并未就此解除。
“多谢秦姑娘配合,不过……”
“不过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宫尚角便昂然踏入议事大殿,眉间带着傲视一切的冷漠和俊美。
他身上的黑衣刺金斗篷长袍还沾了些露水和尘土,想必是骑马赶了一夜的路。
秦雾漓见到了宫尚角,才明白上官浅为何如此痴迷于他,光是她退离大殿时匆匆瞥见那张英挺的侧颜,就知道是位不可多见的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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