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开学都是周更 除了月考期中期末之前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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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章将军重病?我不写了.直接跳过好吧.)
章将军去世后的那个深夜两个人彻夜未眠.北海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坐在病房外走廊的冰冷长椅上,朔安精神状态不好了,白皙的手紧紧捏住衣服,好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雪早就停了.旁边的窗玻璃上映着她脸庞的倒影.窗外是铺着厚厚积雪的枯树,夜空中是闪烁的银星.
“安安,从此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章北海沉闷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朔安转头看见哥哥脸上的表情还是和往常一样捉摸不透,然而鸟黑的眼眸中却有着无法倾诉的悲伤.
“嗯,没关系的.”北海他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眼中映着闪亮的星空.朔安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并且什么都不想说.他看了一眼手机.
“很晚了,安安,我们回家吧.”
朔安动作僵硬地站起来被他拉着走.刚到门口就看见某位自从把她送到就被落在一边的丁博士坐在长椅上抽着烟斗.
“啊?你们才出来?”丁仪合上了书然后发现这兄妹两人的神情都是恍惚的.
“你一直坐在这?不回家吹空调?”朔安走上前去,一只颤抖的手搭在椅背上,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啊?哈哈……我被魏成传染了,懒得回去.”丁仪心虚地回答.北海就连看都没看他,一只手抓着妹妹的胳膊,双眼漠然地看着前方.丁仪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敢去看朔安的眼睛:“……?”
北海轻轻地扯了一下朔安的胳膊,声音不大但很有命令的意味;“朔安,该走了.”章朔安收回目光,不去理会丁仪.反正这种情商低的人不会理解她.
“……那我也走了.”丁仪好脾气地没和她计较,熄灭烟斗就往相反方向走去.
回家的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朔安和北海两个人都一言不发,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松软的雪地里.远处的街灯半明半昧,灯罩上也笼着积雪.
“安安你先睡吧.我去忙点事.”回到家北海才想起来明天是工作日.不过睡不睡应该是都一样了,估计也睡不着.朔安只是做了个样子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
“算了,明天给你请假吧.”他思考良久又做出一个决定.
朔安默许,拿起手机开始调闹钟.北海在她旁边坐了很长时间.
“早点睡.”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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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虽然章朔安没去上学,但是北海还是要去上班.晚上几乎一夜没睡思维依旧很清醒.吴岳心情还是不好.
去开会,会是绝密的.但是智子在的话也不能叫秘密了.常伟思将军站在门口注视着大家进入狭小的会议室,北海经过时他低声说了句节哀.
北海“嗯”了一声,没想到消息传得这样快.可以合理怀疑常将军有安排手下在疗养院.正常,看一下自己老朋友病到什么程度.
呸,晦气.他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光线还是很暗,看报告上的字都费劲.……一堆人挤在一起,又闷又困.
不过吴岳大概是既不闷也不困的,只是双眼无神地看着常将军的PPT.北海眼看着常伟思讲着讲着把话讲到思想政治方面了,又联想到了吴岳的失败主义.(下面原话我记不清了,编了一段)
“我想检举一个人,我说的是吴岳同志.他的失败主义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不适合在太空军继续工作了.”此话一出全场更加寂静了,吴岳没有十分吃惊,只是带着几分绝望和解脱看着章北海,北海镇定地回望过去.
寂静过后是一阵不安的骚动,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常将军微微皱眉.
“章北海同志,这些是私人问题,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说吧?”有人质问.
“我只是拿他来做一个例子罢了,以免有别人受失败主义感染.”北海依旧镇定.
又安静了很长时间最后吴岳自己站了起来,情绪低落:“章北海同志说得对,我的确不适合在太空军继续服役了.”
“行了行了,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吧,咱们以后单独讨论.”常伟思趁着事态还没发展到太严重的地步,把话头压了下来.
哈…… 吴岳有些绝望地看着面前空白的稿纸,感到无来头的心痛.然后是解脱.毕竟太空军军队这个地方也可谓是“人心险恶”.
就说北海吧.他最好的朋友,发展了至少二十多年的所谓“社会主义兄弟情”,刚刚还不是突然发难点名批自己?半毛钱不值.
但是……说实话,他也不想再在这种地方待下去了.因为人类必败.
“北海……我过两天就走.”会后两个人在“唐”号的建筑工地上漫步.天边火红夕阳的灿金色余晖洒满大地,照在两人身上,又照向北海帽子上太空军的军微星星与剑,银光和霞光交织在一起.
“我知道你不恨我.”北海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
“不恨.”吴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盯着他帽子上的星星与剑直到眼睛酸痛.他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和章北海这种人谈失败主义?白瞎.
北海略带歉意地笑笑:“我也不想和你谈什么甲午海战了.”
长时间的沉默.吴岳终于鼓起勇气看向了他深隧的眼眸,但他发现自己无法读懂那里的情感和思想,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了回去.
“北海,我看不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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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1869
作者下一章可能会发一个我自己画的章朔安?
作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