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e抱着醉了酒的姑娘回了自己的公寓,方便照顾她。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让她靠着抱枕坐好,担心她躺着会想吐。
“你自己休息一下,我去烧水。”
可是Hennessy快他一步,先行抓住了他的手,其实她看东西已经重影了,只是凭借感觉,握住了。
Rye低下头,只能看见她金色的发顶,整个人明明已经迷糊了,还是抓住他的手,像是撒娇一般摇了摇。
“别…别走……”
“陪陪我,好不好……”
Rye重新坐回到她身边,反握住她的手,指腹细细摩擦着她的虎口:“我不走,如果你特别想他们,你就哭出来,就像以前一样。”
“我不…嗝,不能哭…”
“我只是太想他们了,我还是…特别特别想念他们……”
赤井在身边时,她才会这样下意识地去靠近,去放下戒备,去依赖,把自己最真实最脆弱的一面剖出来。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真正地去依赖他,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无家可归。
偏偏,这样的她选择了背负起一切,父母的死,栗原家的血海深仇,她从来不怨天尤人。
当年小小的孩童不过几岁,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只是当她出现在赤井秀一的眼前时,她已经成为了纤细而又充满韧性的人。
“Rye……”她的头抵着赤井的手臂,似是梦呓,似是呢喃,在叫他的代号。
“嗯,怎么了?”
许久听不见回应,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细微的呼吸声有规律地出现。
他这才侧身将她抱起,放在自己那张单人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为她细细地拨弄开面颊上的长发。
烧开的水被他放在床头,自己则窝在沙发里睡下,只是委屈了他无处安放的长腿。
第二天一早,他就醒了,缓缓走过卧室时,里面的人还在熟睡着。
等她醒来时,已然是中午了。
睁开眼的那一刻,整个人的脑袋还是昏沉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只感觉天旋地转。
其实她的酒量还是可以的,只是那样掺和着,也是难逃醉酒的结局。
她撑着上半身,一点一点坐起来,脑袋极疼,自己也忍不住扶着额头,呜咽一声。
Rye隐约听见屋内的声音,敲了敲门,走了进来:“醒了,先喝点水。”
床头杯子里的水早就凉掉了,他重新那些一杯温水递给她。
她道了声谢,嗓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嘶哑。
温水入肚,滋润了那一片干涸的地带:“我昨天,喝醉了…没,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Rye,说实话,她有一点点断片,回到公寓之前都还有些印象,后来……
“奇怪的事情吗?”
只见Rye若有所思地扶着下颚,然后不明所以地笑了出来,这个反应让她有些慌张,难道她真的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的酒品应该没有这么差吧?
应该?
吧?
“你昨天,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Rye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他每说出一个字,她的手就握紧一点,整个人非常紧张,如临大敌,“说要让我……亲你。”
“……”
“?”
“!”
“什么?!”
她的表情五颜六色,极为丰富,面无表情到满脸疑问,再到满脸震惊,最后惊讶出声。
从前他也偶尔会逗她,所以她半信半疑地凝视Rye,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些破绽,结果后者表情淡定,甚至隐约带着一点……谴责?
“我真的让你……”
“怎么?自己说的话自己不敢承认啊?我应该把你录下来的。”
“我,我没说不敢承认……”
“那你现在是承认了?”
“……也没有,”她仔细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抓住了关键一问,“那你亲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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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