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头,就是这里。”Vodka毕恭毕敬地为她开门。
室内的窗户开着,男人正躺在病床上,暴露在外的皮肤上都被绷带所包裹。
Gin微微偏头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三个人,眼神看向Vodka无声询问。
Vodka汗颜:“大…大哥,我刚在楼下遇……”
Matini打断了Vodka的话:“是我带她来问候你的,怎么,你难道不欢迎?”
“哼。”Gin可能是因为身体疼痛,连哼声的只是气音。
Martini拍了拍Vodka的肩膀:“好啦,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Vodka,开车送我回去。”
“可,可是,你不是自己开车来的吗?”
“我太累了,只好由你代劳了。”Martini说罢便把手机的车钥匙抛给他,没有拒绝的机会,“Gin,借你的人一用。”
Gin:“……”
Hennessy:“……”
Vodka:“……”
原本四个人的房间,不出五分钟就只剩两个人了。
Gin抬手,想要支撑起上半身,Hennessy走过去按住他:“你别乱动,我帮你。”
她走去床尾,把靠墙侧摇起来,随后垫了两层枕头,让他靠着舒服一些。
她从床头倒了一杯水,眼神直白看向他:“你和Rum交易了什么?”
“没有的事情。”
“Gin,如果你只是因为擅自去了日本,那位先生不会罚你这么重,”Hennessy摩挲着水杯,“你不用瞒着我的。”
Gin仍旧一声不吭。
一时间,病房里谁也不出声,一个等着对方开口,一个咬死不出声。
“既然…你不想我知道,那你就不说吧,你好好休息,我先……”
Gin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同时也牵扯了身上的伤口,轻轻地倒吸一口凉气。
她急忙靠过去:“你别乱动。”
“Hennessy,只有你是例外,我会尽全力,护住你。”
Gin对外向来冷漠谨慎,心狠手辣,而且生性多疑,具有一个杀手非常典型的特点,未曾见过他对谁展露过这样柔软的一面。
可是如今,他将他仅有的,为数不多的柔软,展示给了Hennessy。
包括当年对她手下留情,都是他对她难以言说的情愫。
即使知道,她是卧底。
“我已经不是你所熟悉的Hennessy了,你心里的Hennessy是你的搭档,我不是。”她试图让Gin清醒。
“你就是你,无论你是谁。”
-
“啪——”门被推开,Vermouth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微微错愕。
“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Gin面无表情地看向来人,带着一些不爽的情绪放下手。
“啧啧啧,你这是什么表情,Gin,我坏了你的好事了?”Vermouth毫不畏惧,迎头而上,甚至走过去,心情愉悦地勾住了Hennessy的肩膀。
Hennessy有些许尴尬,拿下了Vermouth的手:“我先走了,Gin,你好好休息。”
Vermouth扭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Vodka不在,你就在这里吧。”
Gin微微偏头,盯着她的身影,直至门再次关上。
“行了,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Vermouth风情万种地撩起自己的头发,细细地打量他百年一遇的铁树开花的模样:“你不会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吓到她了吧?”
“和她摊牌了?”
Gin极为冷漠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你告诉她受罚的原因了?”
“没有。”
Vermouth有些无语:“你这老男人到底在执着什么啊?你就算不说,她也会有自己的方法知道,有什么好瞒的。”
“活该你没法和她更进一步。”
Gin沉默很久,久到在Vermouth以为他都不会开口的时候,男人沉声道:“就算告诉她,也没办法更进一步。”
“什么?”
“她迟早会恢复记忆,会不计代价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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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