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缘故,栗原凛在日本得以短时间的休息,所以顺便陪着两个小孩去学校报到。
“好好念书,今晚我就不在家住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和管家说就好。”
栗原凛为凉介整理下衣领,对他叮嘱着。
“好,姐姐,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在家里等你回来。”
最后看一眼刚刚收养的弟弟,栗原凛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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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受的伤一直没有痊愈,最初她自己并没有在意,直到偶然间发现伤口还会渗血,她才重视起来。
一个想法在她脑海中成型。
她拿出桌面上的刀片,在手指上轻轻一划,血液争先恐后地渗出,她不紧不慢地去冲洗,可是冲洗了很久也不见好转。
她出现了凝血障碍。
栗原凛抿紧唇,双手撑着水池边缘,抬头看着镜子中面无表情的自己。
称不上健康的面色,无神的双眼,额前的碎发尽显凌乱。
真是糟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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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在天上高高挂起,栗原凛靠着沙发呆呆地望着月亮,任由黑夜将自己吞没。
“咚咚——”的敲门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几声响动也唤回了她的意识,瞬间警惕起来,摸向怀中的匕首过去开门。
按下门把开门,栗原凛看见了来人。
“Gin?”她有些错愕地看着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嗯。”
Gin 只是用单调冷漠的单字回应了她,没有解释,没有理由,径直走进了房间。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可没有接到 Gin被派来东京的消息,唯一的合理解释是他自己来的,那理由呢?
可是 Gin 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而是在径直走进屋里后,目光瞬间锁定在了桌面上沾了血的小刀和一旁的纱布绷带和剪刀上。
他转过身,目光有些森冷,然后注意到了她指尖缠绕的纱布上,开口道:“你自己划的?”
“……啊。”
“另一处受伤的地方在哪?”
“腿上……诶?!”
她话音刚落,下一秒就是视线一阵天旋地转,她没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却被 Gin 打横抱起来。
他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把她放在床上,蹲在地上挽起了她的两条裤腿,一直到看见其中一条腿上触目惊心的白色纱布。
“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星期了。”
“还会渗血?”
她张了张口,最后沉默地看着他打开纱布,那缝合的伤口没有长合的趋势。
“你是不是又有其他的症状出现了,说,是不是!”
在 Gin的注视下,她只能点头,她知道,瞒不过他。
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可又隐忍着不发作,阴沉着脸还为自己重新包扎。
“所以,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任务?”
“没有任务,我来带你回纽约。”
“Rum让的?”
“那位先生的命令。”
栗原凛点头,心中有些许疑问,又觉得没有开口的必要,想来就算了。
“那你要住在这里吗?”询问的话才开口,下一秒她就后悔了,这活脱脱的邀请是有病才说的吧。
Gin 原本并未有想留在这里,只是听到她开口,他自己也错愕了一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心里横生。
“可以,我睡沙发。”
“……哦,好。”
Gin 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有些好笑,转身的那一刻,又十分熟悉。
这样的气氛只在从前她还是他的搭档时有过,自从她失忆被带回组织后,她从不曾与自己这样熟稔。
“你……”
她抬头:“什么?”
“……没什么。”
“你怎么说话婆婆妈妈的,这可真不像你!”她有些无语,说好的雷厉风行呢,怎么现在说话支支吾吾的。
但是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对方拒绝了与你交谈。
这一夜,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各怀心事,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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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