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

“为什么不躲开？”他问。

“……”Hennessy直起身，摆出姿势，眼神凌厉起来。

进入状态的Hennessy和Rye打的有来有回，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然而破绽就在一瞬间，Rye抓住了时机，扫堂腿将她掀翻在地，感知弱化的人没办法迅速判断Rye的动作，在感受到拳头挥向自己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认命地闭上眼睛，半晌后，没有感受到预料之中的疼痛。

睁开眼时，发现他的拳头停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不躲开？Hennessy，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躲不开？”

Hennessy咬紧牙关，双手握拳，沉默不语。

“回答我，为什么不躲开？”Rye步步紧逼。

【别再问了，秀一。】

“为什么躲不开？”

【别再问了。】

“你以为你瞒得过我？”

仔细听会发现Rye的声音带着痛苦和隐忍。

Hennessy张开双眼，棕色的瞳仁映衬着Rye的面孔，金色的长发因为二人的交手微微凌乱。

“说话，回答我，Hennessy。”

“那药到底给你带来了多少副作用，告诉我。”

Hennessy垂头，脱掉手套，站起身来，与Rye擦肩而过顺走了他身上的车钥匙。

Rye敛起神色跟过去。

坐在车里，狭小的空间内气氛一度僵硬，两人谁也不吭声，只有Rye灼灼的目光注视着她。

“和你猜测的差不多，我的感知能力弱化了，现在几乎没办法察觉到周围的情况了，”Hennessy沙哑的嗓音响彻这密闭的狭小空间内，她苦笑着开口，继续说道，“在你之前，知道这件事的，只有Vermouth。”

Rye的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也不知道这种反应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Sherry说过，目前没有根治的药物。”

“所以，别再继续问了，秀一。”她伸手覆在Rye的左手背上，对比明显的肤色此时带着强烈的冲击感。

恢复记忆的喜悦终究被另外一种更为痛心的心情取代了。

良久，Rye打开发动机，驱车前往了他所居住的公寓。

进屋后，Rye径直走向房间，提着医药箱走出来。

“脱衣服。”

“哈？”她怔愣。

“伤处擦药。”

她别扭了一下，就把上衣撩起，露出后背上被他一拳打出的伤痕。

一处青紫色在这略显病态的肤色上格外突兀。

两人坐在小沙发上，Rye认真地为她擦药，表情凝重，仿佛在面对特别严肃的任务，只是擦药的动作格外温柔，形成反差。

“对不起，凛。”

栗原凛弯起嘴角：“不要紧。”

Rye盯着被自己打出来的伤处，忽然伸手环住她的腰身，没有隔阂的直接接触让栗原凛浑身战栗，刚想反抗，却被他环得更紧了。

下一秒，他便俯身，轻吻上了那处伤痕，停了很久很久。

“对不起。”他喃喃道。

“这不是你的错啊，好了，放开我，冷死了。”

栗原凛放下衣摆，整理好衣着，耳根微红，想要掩饰Rye刚刚动作对她带来的影响。

“那位先生从一开始带我回组织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丧失掉原本的记忆，车祸的后遗症恰巧如他所愿罢了。”

“我脑中的血块消失，不再压迫神经，所以他担心我恢复记忆，'一号'不过是为了牵制我，不能一直效命，也活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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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