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28）

天地良心！

她是真不知道齐衡敢私底下和明兰勾在一起，若不然再给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去探皇后口风！

这不是明晃晃得罪皇后吗？！

虽然皇后没有计较下来，但平宁郡主显然是不打算咽下这口气的。

明兰不过是个没了娘的庶女，便是盛老太太护着又如何？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太太，她还不放在眼里。

只是她到底是盛家女，若是撕扯开来难免会牵扯到江都县主和五姑娘，故而想要教训她不能直接下手。

不过也无妨，京中贵妇们的手段多着呢！

平宁郡主冷冷想着，又实在不明白那丫头有什么好的，竟叫儿子撇了才貌双全、出身尊贵的江都县主。

齐衡也不明白母亲突然的发作，“母亲，六妹妹虽是庶女出身，却也是老太太亲自教导，你见到她便知道她的好处了。”

“好处？”

平宁郡主冷冷一笑，“攀附权贵、在学堂勾引旁人的好处吗？一个小小庶女，也敢肖想着嫁到我齐国公府？！这盛老太太倒真是教出了个好女孩！”

听她这般说，齐衡不由得反驳，“六妹妹不是这样的人！庶女又如何？江都县主也不照样是庶女出身？！若非有皇后，她还不如六妹妹得老太太教养的尊贵！”

平宁郡主大惊，厉声打断他，“住嘴！”

绣衣卫的厉害如今汴京谁不知晓？这样的攀扯皇后，叫宫里知道了，还不知怎么发作。

齐衡也回了神，顿时诺诺不语。

平宁郡主简直不可置信，“这话是谁教你的？是不是那个丫头？”

也不待齐衡回答，她便继续道，“好啊！真是我小瞧了那丫头！我原还道她只是想替自己谋划一门好亲事，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这样的敌视临川郡夫人和江都县主，甚至连皇后也都怨上了，真是好大的心气！

她也不想想，便是她当真嫁了齐衡又如何？难不成还能把皇后拉下来不成？！

这样的事，前些年汴京还有人家敢想，如今是一个也没有了——

皇后得官家独宠多年，不仅育有储君，如今更是临朝监国，那家女孩敢说自个儿能把皇后扯下来？！

便是她敢想，家里头的长辈也不敢叫她胡闹！

平宁郡主不敢再叫齐衡继续和盛明兰牵扯，果断道，“我不管你和那丫头是什么时候开始又走到那一步，从今日起，便都给我断的干干净净！你身边的人，但凡再有替你隐瞒的，一律和不为一个下场，只管打死了事！

还有，日后盛家私塾你也不必去了，便是庄学究再德高望重，难不成偌大个汴京还寻不到另一个不成？！”

这才是笑话！

若庄学究当真这么无可替代，那也轮不到盛家请到他，即便盛家对他再有大恩！

齐衡抬头想说些什么，可见着平宁郡主的脸色，到底咽下去了。

平宁郡主起身离去，外头不为的声音渐渐消散，齐衡独自立在那里，只觉得茫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