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3

沈翊“小叶妈妈，我想让小叶看看这幅画。”

柳妈妈“不用问小叶了。”

　　这是柳小叶记忆的写照，柳小叶的妈妈看着蝴蝶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柳妈妈“那个时候，工作忙，下班晚，无法按时接小叶放学，所以就给小叶报了一个兴趣班。”

　　可是，令人意外的事发生了，柳小叶在兴趣班观察蝴蝶时遭到了男老师的猥亵。

沈翊“可是，当时知道是谁为什么不报警？”

柳妈妈激动：“我害怕！如果报了警，他会被抓走，可是别人怎么看我们家小叶？留给我们小叶的只有被猥亵的标签！”

　　为了解开柳小叶的心结，也为了不让更多孩子遭到他的侵害，沈翊说服柳妈妈配合警方调查此事。

　　沈翊找到了那名男老师。

男老师“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我给您介绍一下？”

沈翊“这种蝴蝶，产自南美丛林，市价至少拍到了28万，得到它应该很不容易吧？”

男老师“懂货啊，请坐，先生，我给您详细介绍一下。”

　　沈翊打开柜子拿出蝴蝶标本。

男老师“唉！先生，这个不可以打开，它需要恒温恒湿！”

沈翊“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懂。”

沈翊见那人要过来拿，把标本移开，“别过来。”

男老师“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你别破坏我的标本啊！”

沈翊“对你来说，是标本，对我来说是，生命。”

男老师“你到底是谁啊？你再这么闹，我报警了啊！”

　　沈翊拿出警官证，随手拨打电话。

沈翊“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您放心，我们一定严惩不贷。哦，对了，替我跟小叶问好，再见。”

沈翊“我不是来破坏它的，我是要放它自由。”

.

　　许意多对沈翊放弃艺术绘画而感到惋惜，他想让沈翊成为一名艺术家，而不是在警局里做一名画像师。

许意多“你们能不能……放沈翊走啊？”

杜城“您说什么？”

许意多“你们能不能放沈翊走！画像师很多，你们再找一个画像师很容易……但培养一个他这样的艺术家太难了！你们不是非沈翊不可，把沈翊还给艺术吧！”

杜城“抱歉，不行。我理解，您对沈翊在艺术上的天分很推崇，但他的天赋不仅于此。他有从人脸看透人心的本事。这您可能不知道吧？”

杜城“他刚来的时候，我也只当他是个普通画画的，但他在许多起疑难案件里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杜城“我发现，他有成为一名优秀警察的素质，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都知道他是真心热爱这份职业，所以作为他的老师，您应该会尊重他的选择吧？”

　　杜城给沈翊转达过后，他却再没有打通许老师的电话。信息还停留在他告诉老师决定留在北江分局的消息。

.

许意多“你这画，是跟谁学的啊？”

小沈翊“跟谁也没学过。”

许意多“你想不想跟我学画画啊？”

小沈翊“条条框框的，麻烦死了，还是涂鸦自由。”

许意多“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吗？”

　　那时候的他的确不明白。

许意多“你把这个笔呀，要往前握，要画得实一点，这个眼皮啊，要画得厚一些。”

　　沈翊回忆着又给许意多拨去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声音，冰冷地告诉他——许意多夫妇在海边溺水，抢救无效，死亡。

何溶月“气管……支气管……腔内皆充满血性泡沫，双肺膨大，切开流出大量泡沫状液体，头面部肿胀，成巨人观，脑膜瘀血。符合生前溺亡特征。目前各项指征……可以，排除他杀。”

.

沈翊“您都这么老了吗……”

.

何溶月“他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工作，你让他先回去吧。”

杜城“我特别懂这种感受……七年前我也一样。”

何溶月“不，他和你不一样。”

.

杜也“沈翊……”

　　他画着画，没有理会我。

沈翊“好看吗？”

杜也“……”

沈翊“他就在这一片海里离开的……”

　　我伸出手抱他。

杜也“可以不用笑的，回看这一切，你依然是值得被爱的，这不怪你。”

　　沈翊离开了海边，我跟在他的身后。

　　他按照曾经的习惯在许意多家门口的花盆下找到了钥匙。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沈翊想起许意多夫妇把自己当做儿子般的照顾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