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那老头子说到鬼时看了她一眼,而此前他们一进公交车就关了阴阳眼以防灵力损失,恶鬼又因身处车内阴气太重可见其真。
不然那时就该发现了这个秘密。
若真是和一个死人相处了这么久,想想便一阵后怕。
那小醒又为什么说她是客人?
一个死人?或者说一只鬼?能干什么?
墨无语细思极恐。
但昙秋濯胳膊肘往外拐:“你确定吗?死人怎么可能这样活着?而且小姐姐是有呼吸有体温的……”
墨无语一愣,倒是把这事忘了。
但……这样更加诡异了好不好?!
“去,去找小醒!她一定占卜到了什么东西!”
墨无语一语毕了,昙秋濯难得应和两声,便通过通过棺材到那边去了。
半条腿跨进棺材,墨无语像是才想起什么,有些犹豫地看向白眠:“白眠,你……”
白眠垂下头,尽管周遭黑成一片,墨无语仍能感受到他身上低迷的气氛和失落的感觉。
一如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当时他同妹妹白醒决裂时,情况大抵是比这更糟的。
此后反反复复,长此以往,真是难搞。
这家伙真是的,一提白醒他就这样。
墨无语抿抿嘴,打算做点什么,上前一步拍了拍他好兄弟的肩头,想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安慰白眠。
然而永远不要指望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东西来了。
墨无语:“行了行了,你别跟个怨妇似的了,去看店吧,我们回来会告诉你消息的。”
白眠肩头一僵。
已飞快捕捉重点:怨妇。
他“温柔”地转身,“微笑”着看着正准备爬回棺材的墨无语。
送了他一脚让他更加顺利地入棺。
“一路顺风。”
依旧保持微笑,白眠取下扎头的短绳,将有些散乱的小辫重新绑起,然后向外走去。
虽然蹙起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舒展。
墨无语不解地揉揉后背,看起来分外无辜:我又做错什么了?
传送过去,打开柜门,看到此处空无一人,他就立即明白昙秋濯先行去找白醒了。
果然,又没有等我。
就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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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秋濯此刻正滔滔不绝地向白醒诉说着。
墨无语赶来时白醒正掏出她占卜的媒介物。
如果俞归在这的话,一定会十分惊奇:白醒一直抱着严严实实的书竟是字典!哦,还是《新华字典》!
占卜师一般都会有占卜的媒介之物,用来沟通天地,引证因果,然后凭媒介具象显现出来。
一般只有占卜师自己才能解读泄出的上天旨意,而有时这个解读又不一定正确。
所以当占卜师,麻烦得很。
且窥伺天机,向来是要付出等同的代价,白家世代占星问卦,亦出现许多优秀的占卜师,无一不有过或大或小的失误。
然而,白醒的占卜,到目前为止,却从未出过错。
只能说是天赋异禀。
昙秋濯接过崭新的《新华字典》,按照白醒所报数字翻找,最后找到了四个字。
“神,启,无,灵。”她读出这四个字,“神启,无灵?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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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