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儿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沉默得拖着酸痛的身体穿好衣服。
暴力,胁迫,占有。
这些男人根本都不是人,是禽兽!
趁着外面没人,苏瑾儿寻着路线来到了村里一口井边。
这个位置很空,面积很大,周围原来围满了草屋,跟四合院一样将井围在中央,众星捧月似的。
可见在水源紧张时这里还是被用过一段时间的,只是现在水井已经完全干涸了。
也幸好这里面没人注意,自从她挖开河道那边已经通了水,如果仔细听是能听到下面水声叮咚的。
苏瑾儿皱着眉看着井边放水桶下去的绳子。
苏瑾儿要想把下面的机关打开让水源进来,必须要下去,这绳子结实吗?我下去之后又该怎么上来?
苏瑾儿抿唇,心中有些苦涩。
她在这里并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她想的出神,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直到男人伫立到她的身旁,清冷的声音响起时才条件反射般得后退,和男人拉开了距离。
马嘉祺这口井在6个月前就干了,附近的族人都搬离了。
马嘉祺如果你渴了想喝水,还是去前面领半碗水吧。
怕他听到隐隐约约的水声,苏瑾儿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的表情,随即一把拉住了马嘉祺的手。
苏瑾儿好,族长,那你带我去吧!
柔软白皙的手搭在他手上,一瞬间有种触电的感觉,肌肤相接的地方酥酥麻麻,这感觉有些奇妙。
马嘉祺看着她清秀好看的侧脸嘴角微微上扬,任由她拉着往前跑。
心中太过慌乱了,跑的她面红心跳,气喘吁吁的。
红扑扑的小脸,白皙纤细的小腿,随风扬起的长发,令在场的男人们都看得移不开眼睛。
两人行至水井前,众人早就排好了长队,看到马嘉祺来又自觉让出一条道来,看着他们二人牵着的手表情微妙。
苏瑾儿立马松开手,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马嘉祺感觉手里仍有余香,骤然没了那柔软的触感有些失落。
他身居高位已久,对于这种特权早就习以为常。
走到水井边,已经有人把打好的水双手奉上了。
马嘉祺却反手递给身后的苏瑾儿。
马嘉祺不是渴了吗?喝吧。
看着马嘉祺那双深邃黑曜石般的眸子,苏瑾儿脸上慢慢爬上了一抹红晕。
他地位也很高,但记忆里除了人冷漠,强势了点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人好像……挺好的。
而且他是族长,有水源的事情告诉他的话他肯定也开心,应该也会答应合作帮帮她的吧?
苏瑾儿端着碗看着碗里清澈见底的水终于下定决心。
苏瑾儿族长,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苏瑾儿刚想把马嘉祺带到人少的地方坦白,身后传来一道慵懒嚣张的声音。
严浩翔不是到我了吗?族长,你们可是让我好找啊!
这个男人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穿着布料名贵的衣服,还带着一串精致的狼牙项链,部落里就连马嘉祺都穿着草鞋,而他穿的确实一双绣工精致的布鞋。
剑眉星目,笑容嚣张肆意,眉骨和鼻梁都生得很好看,他脊背挺直,有种高贵的欧洲少爷的气质。
周围人对他点头哈腰谈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是却不像对马嘉祺那样恭敬,眼底多少都有些不屑,脸上阿谀奉承的笑容自然看着也虚假得很。
严浩翔看都不看越过他们,挥了挥手叫出自己身后的仆人。
严浩翔把人带走!
他们拉扯间推搡着,苏瑾儿手里的半碗水就这么掉在地上,碗也摔得四分五裂。
才来了快一个星期,苏瑾儿也清楚水源有多么重要,她无比心痛地看着没入泥土的那一方水印,蹲下想去捡起破碎的碗。
不料那些男仆人也起了点占便宜的心思,居然从她背后勒住了她的腰,挣扎间,碗的碎片狠狠在手上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马嘉祺推开仆人,将苏瑾儿保护在身后,厉声呵止。
马嘉祺够了!严浩翔,你别太过分!
严浩翔冷笑一声,睨了躲在他身后的那一抹白一眼。
严浩翔该是谁就是谁,爷等了这么久,你还霸占着她不放,这不合适吧?
马嘉祺皱眉,眼中冷意更甚。
马嘉祺晚上,我会把人送过去的。
严浩翔似乎早有准备,一挥手仆人搬来了四五大袋粮食还有一袋子珍贵的红薯。
严浩翔喏,够不够?
严浩翔我现在就要带她走!
粮食这么稀缺的情况下他还能随便就拿出这些,肯定身份不简单,而且苏瑾儿也能感受到马嘉祺的为难。
她轻轻扯了扯马嘉祺的袖子,软糯的声音异常坚定。
苏瑾儿别,我去就是了,谢谢你。
听到这,严浩翔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起来。
严浩翔我没听错吧?你说谢谢他?
苏瑾儿勇敢得从马嘉祺身后走出来,直视着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男人。
苏瑾儿对!他至少不会跟你们一样禽兽,他从来没有欺负我!
严浩翔修长白皙的手覆在她额头上,说出了让她难以置信的话。
严浩翔你没病吧?他没有过?
严浩翔他可是族长,享有第一个拥有你的权利!
苏瑾儿瞳孔一缩,回想起自己来的第一夜,她连那个男人都不知道是谁。
那么,真的是他?
眼看着马嘉祺面色微沉,却没有反驳,苏瑾儿彻底绝望了!
她以为至少有人能把她当人看,而不是发泄工具,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