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冯玉墨终于到了北疆军大营。
映入眼帘的便是刚到的新兵,驻守的将士,以及许多伤员。
北人在攻下一座城池后便许久没了动静,这是他们的时机,也是危机。
他们必须趁现在磨练新兵,也必须警惕北人。
冯玉墨忙得来不及休息,便着手开始训练,包括他自己。
皇帝那边也忙得不可开交,但他更害怕边疆又来一封急报。
原本主持北疆大局这事轮不到冯玉墨的。
要轮也是其他老将军,但是北疆军上一任大帅是冯玉墨的父亲,冯玉墨去,将士们也会比较听从冯玉墨的命令。
再加上之前冯骥曾与他说如若他战死沙场,请让他儿子替他上阵,他们冯家,不留废物。
之前皇帝还说他怎会死,这不,一切都成了真。
就是新兵不太好搞,距北疆最近的一个老将军已经在赶去的路上,只是那老将已经过了壮年之际怕是力量有所下降。
一切都得看造化啊。
皇帝在心中叹息一声,便又开始着手差人去安抚民众,招青壮年充兵。
这时一个派去买马的大臣报告道:“臣有事上奏。”
“爱卿直说便是。”皇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现在只期望这个事情是个好消息。
“卖马的那位富商又把价格向上翻了翻,再加上北疆南疆战死的将士要给抚恤金光这两样怕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皇帝听闻大怒道:“胡闹!国家正值动乱之际,一个市井小民竟敢把原有价格再次上涨。”
“大夏当真是白白浪费资源养着他们!”
底下大臣瞬间沉默下来,一个个静若寒蝉。
一个大臣不怕死开口提建议:“要不,再将赋税涨涨,正值战乱之际,百姓会理解的。”
皇帝被气笑了,正值战乱之际,本就处外患之中,赋税已涨到极限,再涨,怕是又要处于内忧之中。
皇帝本就生气,这位大臣又火上浇油,一怒之下便命人辞了该大臣的官,便退了朝。
那大臣惨白着脸,但也只好悻悻地跟着吏官去吏部辞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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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
李云丹又去找了小女孩,几天的交流他也知道了小女孩姓姜,名青,字还未取。
“如今正处外患之中对吗?”姜青怯生生地问。
“是。”李云丹凝重地说。
“那……大哥哥还会回来吗?”
李云丹摇头:“说不准。”
姜青顿时有些失落,但还是问:“你能过去帮他吗?”
“不行,”李云丹轻轻摇了摇头,尽量用较为和缓的语气回答,“佛门子弟不可杀生,虽然师父对于其他事管得不严,但此事却是极其严格,唯一能做的怕是只有给山下的贫苦人家一点米粮。”
“那我能去帮他吗?”
“你如今的魂身全靠此物温养,”李云丹说着,敲了敲瓶子,“原有的怨气也已消磨殆尽,长途奔波魂体怕是在路上就已消散。”
姜青没再说话,一头钻进了瓶子之中便再无了动静。
李云丹叹了口气,继续叮嘱着:“你如今大事应是尽早消除执念转世投胎,拖得越久,对你的魂体,你的下一世越不利。”
姜青没有回话,在瓶中缩成了一团。
李云丹无法,只能将姜青重新放在搭建好的木屋当中,走时又叮嘱了句。
“你不要呆外面太久。”
才离开去找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