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是栀子的香气。
宴时欢呆坐在床上,看着床头的那盆栀子,眸色冷冷。
薄欲端着早餐走进来,极力作出温柔神色,却又显得过分刻意。
“你醒了……”他目光停在宴时欢身上良久,没能得到回应,又笑了笑道:
“粥是温的,你现在吃刚好。”
张了张嘴,却发觉嗓子干得几乎说不出话,手指紧紧地攥着被子一角,宴时欢抬眼看着薄欲。
终于得到他的一眼,薄欲眼中透出些许满足之意,他拉了一张方凳,在大床边坐下。
“你现在刚醒,手使不上劲,我喂你吃。”
说着,他舀了一勺米粥,在嘴侧吹了吹,递到宴时欢唇边。
没有必要为了完成任务而与身体较劲,何况,对于此时的薄欲而言,他过分的抚了他的心意,只会适得其反。
因此,宴时欢只是短暂地矜持了几秒,便张开了唇,感受着煮的软乎的米粥与其他滋补的食物尽数从喉管间流下。
身体原本是冷的,将那半碗粥喝下后,才渐渐感受到热量回流的温暖。
“……我吃饱了。”微微偏过头,宴时欢躲开了薄欲又一次递来的汤勺。
因为他躲避的动作,薄欲的神情有瞬间的不虞,但很快,又变成了一副如沐春风般地温和。
“那我们就一起出去转转,好不好?”
没有回答,宴时欢只是自顾自看着身旁那盆栀子,有些出神。
“这盆栀子……你从哪里得来的?”
他指尖有些颤,轻轻落在那青花瓷的瓷盆上,咽了咽口水。
怔愣了片刻,薄欲勾了勾唇。
“这是你妹妹屋里那盆,我昨晚吩咐管家把它带来的,喜欢吗?”
收回手,宴时欢定定地看着薄欲,忽地笑了。
“……我不喜欢它,叫下人扔了吧。”
说着,他倚着床头,眼中蕴了层薄薄的雾气。
宴时欢在难过。
这是很轻易便能看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
薄欲不明白。
他不是那样的想家,那样的怀念过去吗?
“那你想要什么?我都去给你找来,好不好?”
眉拧着,他尽力不使自己的声音显出怒气,但他伪装的痕迹实在过分显眼,宴时欢竟一时觉得他像是个笨拙的孩童。
压抑住几乎控制不住的笑,宴时欢抿了抿唇。
“薄欲,你没必要这样的……我只是你的情人而已,不是吗?”
这话此时从他口中说出,显得伤人无比。
它无疑在提醒着薄欲:
瞧,现在这糟糕的一切,都是你薄欲亲手造成的,是你亲手毁了一切,你活该不被原谅,也活该不被信任。
这一切都是薄欲应得的报应。
他曾经说的话,做的一切,到了此时都成了一种反噬,更是一下下凿出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那深渊将他同宴时欢隔得好远,让他看不清对方的心,更不能懂得对方之所想。
“……宴时欢,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哪怕,就给我一点点的希望呢?”
他或许已经意识不到自己话里话外的祈求之意,抑或是意识到了,却又被他的大脑蒙蔽过去。
嘲讽的看着薄欲,宴时欢发墨眸如同冬日里的寒潭般,神色泠泠。
“好啊……”
良久,他勾起唇,那双红唇莫名显得他绯糜而娇艳。
“如果你现在愿意死在我面前,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他的手轻轻放在薄欲的手上,眼中带着轻蔑的笑,尾音有些颤抖,愈发地勾魂摄魄。
感受着手背上的抚摸与摩挲,薄欲地喉结上下滚了滚,眸光微动。
“你说的……是真的?”
忽略了520不住地尖叫与警告,宴时欢低垂下头,漫不经心的将被他紧紧握住的手抽了回来。
“当然……是真的了……”
鸽鸽子马上就进入虐薄欲的重头戏啦~除了现在所说的“紫砂”以外,之前欢欢看上的手铐也会派上用场哦~薄欲那次其实是偷偷买回来啦~估计自己都想不到那个手铐最终铐的是他自己~
鸽鸽子咦~属于是想象一下都会兴奋的程度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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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