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铺了一层厚厚的阴云,让人觉得压抑不已,有些喘不上气。
宴时欢身上那件染了酒水的西服被搭在了车座的椅背上,已经干的差不多。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是从未有过的沉重,薄欲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只觉得心都在发颤。
宴时欢的声音似乎在耳边不断地重复,像是魔咒般,无法驱散。
“薄欲,我能相信你吗?”
他能相信自己吗?
薄欲感到一种莫名的迷茫。
像是迷失在层层雾气之中,寻不到出口,只能依靠自以为是的直觉向前一步步试探。
去寻找自以为的终点。
爱似乎真的会使人着魔,而宴时欢,他充斥着绝望的眼终于把疯魔的人泼醒了。
看着黑压压的天边,宴时欢的唇动了动。
“薄欲,我想去看我妹妹……”
沉默许久,他又补充道:“只看一眼就够了。”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薄欲敛起眸,微微颔首,勉强吐出一个“好”字。
心底的慌张无限扩大,他只觉得宴时欢好似下一刻便会化为一片尘土,被风吹走。
宴时欢,早已经不渴望活着了。
这是个极其可怖的认知。
薄欲更不敢想,宴时欢这种绝望的情绪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蔓延的。
除了宴时渝,他在这个世界上早已没什么能留恋的。
头疼欲裂。
束手无策的无力使薄欲第一次感到困扰。
粗暴的掠夺失去了作用。
可接下来该怎么做?
薄欲不知道。
没有人教过他应该如何去爱,他曾尝试过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己的肮脏,但是……没有用。
短暂的伪装使他感到撕裂,像是被生生从中间扯开。
很痛苦。
宴时欢的余光看着薄欲。
扯了扯唇角。
怎么会不痛苦呢?
拼命地压制嗜血疯魔的本性,这本就不是易事。
但要驯化一只不受人控制的野兽,这就是一条无可避免的路。
它必须自己学会在主人面前收起尖牙与利爪,哪怕它的内心极度煎熬。
薄欲自以为驯养了宴时欢。
但他实在过分的残忍。
就像是驯服了玫瑰的小王子,他还太过年轻,不懂得该如何去守护自己的玫瑰,于是,他带给了自己的玫瑰无穷无尽的伤害。
但没关系。
宴时欢想。
他们之间的关系,终究会逆转过来。
和薄欲一样,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饲主。
假如说薄欲只是单纯的疯子,那么宴时欢,他则是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恶趣味。
他享受玩弄他人感情时的支配感,尤其是喜欢像薄欲这样的人。
横冲直撞,完全不计后果,却终于因为一个人被缚住了手脚,心甘情愿的奉上自己的一切。
当看着他们为了一段所谓的亲密关系而红眼崩溃,那对宴时欢而言,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就像是征服了世界上的最高山巅,又看着它为你慢慢崩塌一般。
宴时欢早已习惯了这样以猎物的样子出现。
对于薄欲这种极其自满扭曲的人而言,弱小猎物的反抗就是他们最好的兴奋剂。
而如宴时欢这样“柔弱”的玫瑰,自然也在作为他们猎物的范畴之内。
只是,长久以来的成功,显然是会蒙蔽人的精神的。
就像薄欲,他似乎已经忘记了——
宴时欢,这朵被迫被驯养的美丽的玫瑰,他也曾经是身居高位的猎人。
鸽鸽子马上就要到虐薄欲的环节了,好兴奋啊呜呜呜,真的爱死这种猎物反驯服猎人的情节了——
鸽鸽子啊啊啊真的要为这种反转窒息而死了!!(叼玫瑰)(尖叫)(扭曲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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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