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撒进来,恰好落在了宴时欢的眼上。
眉头皱起,他用手背捂着眼,自然的转向一旁 手搭在了薄欲精瘦的腰上。
在瞬间便清醒了,宴时欢正欲收回手,却被一把握住了手腕。
“害怕我了?”
放下手中的合同,薄欲的声音带着初醒不久的黯哑。
昨晚的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或许是因为宴时欢那滴泪,又或许是薄欲终于没能舍得彻底摧毁他的一切。
但最终,他仅仅只是将宴时欢圈禁在自己的怀中,吻着他的脊背,轻嗅着宴时欢发丝间橙花的清香。
“……不是。”微微移开了自己的手,宴时欢眨了眨有些发涩的眼,声音很低。
笑了一声,薄欲将他额前被压的卷起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意味深长的重复着问道:“不是?”
他的手顺着耳廓移至宴时欢的脆弱的脖颈,手按着昨日留下的那道掐痕,虚虚的将它环着。
“不害怕吗?如果我真的让你死在那里,你的妹妹该怎么办呢?嗯?”
像是被蛇缠绕一般,无端的感到一阵窒息。
“……你不会让我死的。”说话时,他注视着薄欲的眼睛。
那双深深的墨瞳像是无边际的宇宙一般,对万物都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这么信任我?”
似乎是错觉,薄欲的声音里泄出些许的纵容意味,宴时欢却只是默默地移开目光。
这是他一以贯之的作风。
——绝不会留心于他人的温柔。
动心,这于宴时欢而言是最为致命的毒药。
他不需要爱着谁,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永远都不受到伤害。
事实上,宴时欢明白自己这种心理只是毫无意义的逃避。
但是,这在他看来,并没什么问题,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他享受着一次次的驯服他人时的快感,而对于感情的逃避,则会帮助他在完成驯服后,也能轻巧地离去,绝不会有任何一点心软。
这显然是极其恶劣的一种处事方式,但这就是真正的宴时欢。
美丽的皮囊里包裹着的,是腐烂生蛆的灵魂。
薄欲并没有注意到宴时欢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
他只是感受着青年脖颈上动脉的跳动,好像能够从中听见他的心跳声。
管家扣响了门,声音从外面传来:
“主人,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对于门内的一切没有丁点好奇,哪怕下一刻,薄欲告诉他,要他处理屋内的狼藉,他也不会有什么错愕的情绪。
薄欲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这是这栋别墅里每个人都清楚的。
这是薄家主家的老宅,曾经也是热闹的,但自从薄欲开始主事后,便日复一日的冷清下来。
没有人敢去触薄欲的霉头,薄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被薄欲折磨的。
心理上的压抑,又或者干脆就是身体上的虐待。
总之,那些曾经将薄欲踩进淤泥里的人,他们没有任何一个能够幸免于难。
哪怕是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也都被掘了坟墓,扬了骨灰。
到了最后,老宅便只剩下偌大的一栋房子。
永远都是死气沉沉,毫无鲜活气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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