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曹光砚就被蒲一永拉着去了河边,“这又是要干嘛?”
“那位警察叫我去的,到那里就知道了啦。”
到了事故发生的河边,三人在河里找了许久找到了“河童”,是一座石狮子。
三人尝试着搬上岸,但搬不动,最后陈楮英说他来想办法。
没多久,石狮子便送到了蒲一永家,蒲一永还想着让陈楮英搬走,但宝生看着石狮子觉得特别喜欢,因此留了下来。
“你说,郑立松的事查清楚了吗?”
这天,曹光砚跟蒲一永坐在曹爸的摊子上闲聊,说到了郑立松的事件。
“打个电话?”蒲一永拿出手机,打算打个电话过去。
刚找到陈楮英的电话,对方早一步打了过来,一接听,是郑立松的事件有了发展。
“有正义感”的医生同事跳了出来,职场霸凌的真相一点点显露出来。
郑立松因为看出一位同事的处方有问题而得罪了那人,因此那人拉拢其他同事一起针对他,此次出事也是因为那人在他的水壶里放了利尿剂,利尿剂加上郑立松本来就有的高血压,致使他回家驾驶摩托车的途中早早昏迷了过去,最终造成了这一悲惨的结果。
听到事情的真相,曹光砚和蒲一永都沉默了许久。
在得知警方打算将郑立松的尸体整理好后再通知其父母来认尸的时候,蒲一永的想法却不一样。
“不要这样,保持原状,让他们来看。”
“不要自己觉得同情就不让他们看,就算看不到,也会猜也会想象,还没感觉到痛就走了吧......”
“还来不及感觉到害怕,当场就死了吧......”
曹光砚安静地看着蒲一永,没有出声,只是眼神担忧。
蒲一永拿着手机,还在跟电话那端的陈楮英通着话。
发生了这样的事,死去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惨,会不会很痛苦,会不会很害怕......
不管看没看到,都不会忘的。
甚至如果没有亲眼看到,便会不断地去猜,不断地去想要知道......
说不清楚哪个更痛苦......
曹光砚自从知道蒲一永经历了两年前的那场重大事故之后,便私下里偷偷了解过,也问过陈楮英,此刻见蒲一永这幅样子,说这样的话,怎么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不是他,但光靠猜的就觉得难受,觉得心疼。
而当事人只会更难受,更痛苦。
自以为地为他人好,可能只是一种傲慢。
自以为是为别人好,不想让别人看到惨烈的事实,可这都是自以为的,除了当事人,旁人连感同身受都做不到。
挂断电话之后,蒲一永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空气都仿佛压抑了下来。
曹光砚动了动手指,最后还是轻轻地拍了拍蒲一永。
曹光砚在旁边默默地陪着,直到听到蒲一永突然说饿了,他仔细地观察了几秒,见人没有那么低沉了才松了一口气。
“吃面吗?我去帮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