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松一年多以前进入医学中心,先是担任临床药师,后来转任药剂师......”
一碰面,陈楮英便将她那边查到的东西跟蒲一永和曹光砚说了,“我们怀疑过他是不是有什么疾病突然发作,才造成车祸,从他的医疗记录上来看,显示他很健康,但有高血压,连他父母都不知道,而且也不相信......”
曹光砚微微敛眸,“他的高血压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后天的。”陈楮英说道,“他一直有在就医拿药,应该没什么问题。”
曹光砚见陈楮英皱着眉,似乎还有什么事没说,“除此之外,楮英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发现?”
陈楮英点了点头,“他有保险,而且都是高额保险。”
蒲一永反应过来,“你们不会是怀疑郑立松为了保险金故意的吧?”
“如果没有见到郑立松那个样子,我的确可能会怀疑他是诈死骗保。”亲眼目睹过他身体破碎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诈死,“而且他父母就他一个儿子,他不会想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吧,为了那点钱并不值得。”
“人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曹光砚也觉得不可能是为了保险的钱。“他不想让父母看到他死的样子,不想被找到尸体,就是怕父母会受不了吧,所以不可能。”
“你怎么了?”
曹光砚发现蒲一永从刚刚起都在走神,很是不对劲。
蒲一永回过神来,却没有说什么。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去找过郑立松的父母,他们说郑立松跟他们说的是同事对他都很好,每天一起吃饭,相处也不错,我们先找到那个跟他一起吃饭的同事,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陈楮英去问话,曹光砚拉着蒲一永观察着那些医生,发现他们似乎很紧张地盯着那个被问话的一声,仿佛怕对方说出什么来。
等陈楮英回来,将情况说了一下,几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父母那边说同事间相处的很好,可同事却说不熟。”
蒲一永和曹光砚齐齐皱起了眉。
两人对视了一眼,“你也想到了吧?”
“对,很奇怪。”
陈楮英暂时没想到什么,见他们两人的样子连忙催促,“你们是不是猜到什么了?快说啦!”
“在学校里经常会遇到这样一类人,爸妈问起来学校什么样的时候,他们的说法都差不多,中午会跟同学一起吃饭,或者下课一起玩什么的,但你问那些人口中的朋友,却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 那些人被霸凌了。”曹光砚接着蒲一永的话补充道,“被霸凌的人中很多人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说不出口,面对家人的询问也只会往好了说。”
“而当这种事被发现,有人来查的时候,那些欺负人的人,会互相监视对方有没有乱讲话。”
“就像刚才那群人,气氛很怪吧。”
陈楮英若有所思地点头,“是很怪。”
蒲一永嗤笑一声,“不过都有那种,平时其实看不过去,但一颗屁都不敢放的孬种,这种人就是,等出大问题了,只要有个人开了头,就会跟风躲在后面吠,就是内心还算有正义感的废物。”
“所以,我们要从这里找到那个废物。”
“我每年都会被学校叫去问人是不是我欺负的。”说到这里,蒲一永看了一眼曹光砚。
“你欺负我不是事实吗?”曹光砚有些不爽地轻哼了一声,“而且我也没有跟谁说过你欺负我,只是他们都看到了你针对我。”
陈楮英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想着他们两个要是打起来了,她拉不住怎么办,嘴上却问道,“这算不算霸凌?你们两个之前能和谐相处简直不敢相信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