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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篇:药

终炽:醉梦离人湾

我叫柯基塔.安竹,出生在江户时代初期,却活到了21世纪的现代,只因我是一只吸血鬼。拥有着看似完美不腐的躯体,灵魂却早已在世间的硝烟中化为灰烬,下面请听听我的故事……

我出生在大户人家,这本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然而我的母亲是最卑微的奴隶,我的出生便成了一场悲剧。我未曾见过自己的父亲,听母亲说,父亲是出去做生意了,主人家那不懂事的少爷却说我的父亲为了保护他被车碾死了,说完还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我从小和母亲一起帮主人干活,主人是卖米的,我们每天都需要将几十袋大米背到山后的村镇去。沉重的米袋压的得我直不起腰;踹不上气来。即便是巨大的工作量也换不来几顿饱饭。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长期的营养不良使我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还不幸患上了肺痨——

夕阳融化天际,残云游荡山间,夏日的热风在逐渐消失的蝉鸣中冷却,短发女孩也终于背着空米袋回到山脚,清凉的晚风吹起凌乱的发丝,满脸泥巴的瘦黄的脸暴露在落日的余晖中,她看着不远处主人的家中亮起灯火,应约听见凉亭中的人交谈甚欢,不知是否能回“家”,突然,只感觉腹中一阵剧痛,强烈的窒息感促使她面目狰狞,开始剧烈地咳嗽,跪倒在地,虚脱感漫步全身,腥味一次次在喉管中涌动,血沫在激烈的哮喘中溢出——陌阁开始后悔没有抓紧时间回家,虽然那里也称不上家,但至少有母亲的陪伴,她应该意识到肺痨的病情很不稳定,而现在,凶残的病魔使她无力移动半步,随着时间的流逝,女孩的力气消耗殆尽,就连咳嗽声也只是在喉咙中悄无声息回荡,失去意识前,她隐约看到远处有人举着火把向这边照去,伴随着母亲的惨叫。

妈妈!!!我在这里!!!快救救我!!!

她听见自己绝望的呼唤,在现实中却已闭上了眼睛。

当陌阁再次醒来,已是三天以后的深夜,自己正躺在熟悉的茅草屋中,房间仍旧简陋,四面透风,母亲不在家,床边只有一碗清水,她非常虚弱,或许在她眼里自己已经奄奄一息,微弱的烛光忽大忽小,摇晃不定,一点一点映照出女孩失去血色的面颊,仅是醒来一会,女孩便又感觉浓浓的困意袭来,仿佛要将其拉入无尽的深渊,沉重的眼皮再度下坠,突然——门开了,一股浓烈的腥味扑面而来,还伴随着腐臭味,陌阁眉头微蹙,艰难挣开眼皮。母亲疲惫地推开门,手里还捧着什么东西,像个桃子,雪红雪红的,还在往下滴。母亲颤抖着将那东西扔进锅里,开始熬汤。很快味在母亲端着一碗淡红色的肉汤坐到女孩床前,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扶起,陌阁看向碗中的汤,原先像桃子一样的东西已经被煮碎,散发出肉的香气,三天没吃饭又卧病在床,她早已神智不清,也不管汤里是什么,三下五除二一股脑吞下,在母亲的安抚下沉沉睡去。

本以为自己的生命会就此悲惨地结束,然而第二天陌阁竟奇迹般地恢复了过来。之后,每每女孩肺痨发作,母亲便会出去,在深夜提着一个雪临临的袋子回来,用里面的东西熬汤给女儿喝。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孩愈发好奇那“药汤”的来历,母亲却只字不提。直到11岁时,她偶然间路过一座乱坟场,亲眼目睹母亲从荒坟中挖出一具尚未抚滥的湿体并取出了里面的锌葬,这困扰她5年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女孩恶心的想吐,恨不得将肚子剖开从里到外清洗一遍,她在丛林中痛苦地发泄情绪,最终抱头痛哭,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却又不得不接受,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它”了。

之后的一年内,陌阁的病情还算稳定,脸上也逐渐恢复了血色,一开始,她对自己喝的“药”还是抗拒的,毕竟谁都无法忍受吞食湿体,但随着次数越来越多,也就麻木了,甚至觉得这样活下去也不错,何况每次服用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重获新生”,她可以帮年迈的母亲分担更多的活,也能多吃几顿饱饭。

正当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时,突如其来的病发让陌阁猝不及防,那时,母亲出去送米还没回来,没有人在自己身边,女孩倒在米仓里发出剧烈的咳嗽声,空气中布满铁锈味,突然,门口传来脚步声,有人被仓库内的声音吸引,将头探进里面张望——是主人家的少爷,女孩冲上去拼命保住他的大腿,恳求他救救自己——少爷是主人最宠爱的儿子,家里人包括奴隶,所有人每天都围着他转,倘若那时他去找主人来,或是喊来其他奴隶把我送去母亲那,他也不会落得悲惨的下场。可惜他是那样冷漠,不仅一脚踢开了陌阁,还在一旁冷嘲热讽——

“我为什么要救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奴隶,整天吃我爹的用我爹的,还不好好干活,呵,死了算了。”

说着,还用鞭子抽打眼前卑微的奴隶。

陌阁边躲闪,边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喉咙被血气淹没,一旁少年狂妄的笑声让人头昏脑胀、意识模糊,鞭子一次次下落,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浮现,痛苦使她再次清醒。精神走向崩溃的边缘——对死亡的恐惧,对活着的欲望,让原本消瘦女孩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双眼血红,捡起母亲取心脏的刀,怒吼着狠狠刺进了少爷的脖子……

作者哈喽,本章剧情灵感来源于泰国电影《细伟》、鲁迅先生的小说《狂人日记》以及《浪客剑心》,都是很不错的作品,感兴趣的铁子可以去看看原著哦~

陌阁(幼年柯基塔)陌阁(幼年柯基塔) 冷知识:陌阁/柯基塔.安竹的母亲是有名字的哦,叫陌白樱,记住这个名字,它可是伴随陌阁/柯基塔.安竹走完整本剧本的存在,算得上是一条行文线索了,出场次数丝毫不输于“夜莺”,等等,为什么要和“夜莺”比较呢?是因为陌阁的母亲虽然很早去世了,但她母亲的名字却成为了陌阁的……噢不!不能再透露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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