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源月】破碎的色彩（7）

展提斯慢慢收回手，手背上沾染着细小的血珠，他好像才发现似的，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厌恶之色，但很快便被掩盖在看似就被他拿手帕拭去了。

感受到身侧少女复杂难言的目光，展提斯抬起眼，含着笑意将手中小刀塞到她的手中，又轻轻拢着巫霞月的手指，让她握住小刀，力道看似很轻，实则无法挣脱。他的嗓音轻柔：“小家伙……故事发展的方向……该由你来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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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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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莉莉安，或者给张将军继续上药，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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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提斯说着，滑着轮椅退开几步，将施展的空间留给了巫霞月，他双手交叠放于腿间，端起一副冷漠优雅的姿态，静静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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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选不可么？”

展提斯没有说话，神色淡漠，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唇角微勾起的弧度却像是藏了讥讽的意味。他望着巫霞月，神情从容又平静。

只是巫霞月静静地回望着他，势必要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明知故问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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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提斯说完这话便不再多言，他微微侧过头，打量着大殿中央的张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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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军瘦削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方才陷入痛苦时沁出的冷汗，在烛光跃动的圣殿中闪着微光，细碎的黑色短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只是神情一如平日的温雅平和，仿佛从未受到什么折磨一般。

张真源确实是望着门口的方向，只不过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巫霞月。

展提斯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微啧了一声，苍白的指尖轻慢的碾磨着手中的手帕，唇角笑意似乎扩大了一些。

看来是还没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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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提斯慢条斯理的松开手，被揉捏得皱巴巴的手帕失去了支撑，落在地上发出细微声响。

年轻教皇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于是视线重新落回巫霞月的身上，语调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小家伙，我看着张将军很期待结果啊……不如你就帮他继续“上药”？”

张真源闻言看了一眼展提斯，只见对方用右手撑着下颔，歪着头看向一身明艳红衣的少女，姿态闲散而慵懒，与自身冰冷气质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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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霞月的视线落在了被她握在手中的小刀上，随即回头看了一眼望着她的方向的张真源，又转而看向了不远处躺倒在地浑身颤抖的莉莉安，然后......垂下眼睫，沉默片刻之后，突然弯起唇角，笑了。

“我的选择就是……”

那一瞬间，展提斯仿佛从向他望过来的少女眼中看到了有一种名为“疯狂”的情绪，但他又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那情绪很快消失不见了。

展提斯的心中忽然涌上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这种感觉使他几欲发疯……就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控制……他讨厌失去掌控的感觉！

他眉心一蹙，刚要出声说些什么。却见巫霞月毫不犹豫的将手中小刀刺入了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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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之中，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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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空设定·本番外与正文无直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