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精美阁楼上,书案前,银睿姬与葵枝相互依偎着,犹如缠绵的精怪,令人恻恻又不禁心生向往。
风浮动帆帘,轻纱层层。
素雅的裙摆层层叠叠堆在温凉的地板上,书案上、地上留连着温柔的铺散的黑发,二人纤细的身影犹如交缠的浮萍,几分忧愁,几分温馨。
银睿姬与葵枝皆是未施粉黛,秀发一泻而下。夕阳透过纱帘为二人笼上薄薄的光辉。青丝上也折射出缕缕霞光。
艳色无双的二人此刻都是大病初愈的模样,但却不减风华。
银睿姬显得更为优柔虚弱一些,但此刻却也不舍休息,定定地抚弄着卧睡在自己膝上的葵枝的秀发,目光柔和。
夕阳最终还是缓缓消散,夜幕慢慢到来。
葵枝缓缓睁开双眼,呆呆地眨了眨眼,握住银睿姬一只垂放在地上的纤纤玉手,恍惚地站起身来。
“什么动静?”银睿姬原本见葵枝起身,也随之悠悠起身,结果却听见有奇怪的声音,忽然气息一凝。
银睿姬护着葵枝,葵枝紧握住银睿姬的手,二人眼神坚定,各持一把短匕首,莲步轻移至帘动处。
只见轻纱忽然被一双丑陋青白的奇异爪子撕裂开来。
二女紧紧相靠,美目张大,捏紧匕首。
待到那怪物出来,银睿姬护住稚嫩的葵枝,刺向狰狞的怪物。
只是对于怪物而言,女子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轻易地就躲开了。
葵枝见银睿姬扑倒在地,以为怪物欲伤害银睿姬,秀眉一紧,狠下心,继而往怪物刺去。
只是那可怖的怪物见身体羸弱、面容精致的葵枝往它刺去时,竟瑟缩了一阵,一动不动,眼神里含着悲戚。
葵枝欲刺它时,正好与其双目对视,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一阵奇怪的情感,总觉得它似曾相识。
莹白的手腕倏然无力,匕首掉落在地。
她愣住了。
那怪物颤抖着打开了房间里隐藏的柜子,找出来一幅干花图。
葵枝搂着银睿姬,银睿姬面色苍白地倚在葵枝怀里。
“你,你怎会知道那里藏有干花图?”葵枝与银睿姬目光皆是错愕。
怪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干花图,眼中似有泪光,看着葵枝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
葵枝与银睿姬皆不是蠢笨的女子。知道这幅干花图的只有当初与她俩结拜为异性兄妹的元镇。
“你…莫非是元哥哥?”葵枝惊疑道。
怪物惊喜万分。
葵枝慢慢将银睿姬扶起,银睿姬同样惊异地问道,“元长兄,你怎会变成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害了你?”
怪物的动作变为极为急切,它朝向书案,试图拿起笔来书写。
但是怪异的身躯让他无法像以前那样写出好字,写出来的字弯弯曲曲、斜斜扭扭,它不停地撕开纸张重写。
直到听到楼下有细碎的脚步声,银睿姬连忙起身走出房间查看。
葵枝则挽着元镇的手臂,叫他先藏起来。
之后便在阁外凉台上仔细查看,尤其是往湖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