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60（会员加更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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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堂，堂主姬若风的女儿姬雪接过了父亲的基业，坐镇堂中。

“我说萧楚河，你一天来问三次，你不觉得自己很讨人嫌吗？”雪发少女骂骂咧咧，戴上堂主面具应付着这位不要脸的师兄。

“咳”，萧瑟咳了一声，被她这么一说，他也多少有了点赧然，“这次来找你不是问暗河的事。”

“开宴在即，你却来找我问事，这不像你的风格。”姬雪印象中的萧瑟从来不做临阵磨枪的事。

“是望城山下的五千铁骑。我想知道他们的动向。”

“动向？”姬雪之前并未收到望城山异动的情报。

“看来你也被蒙在鼓里，玄剑仙如今已是神游玄境，他已经和雪月剑仙下山了。”萧瑟觉得这波亏了，他是来要情报的，却反送了一个重磅消息。

看来，李凡松应该只跟雷无桀说过这个消息，国师精通命理卜算之术，赵玉真的劫数一过，他必是第一时间感应到了，李凡松和飞轩来钦天监求学，他们彼此应是心照不宣的。

而如今知晓天下事的百晓堂也没有得到消息，想来玄剑仙下山时并没有惊动守山的将士。

“此事关系重大，归绝密一类永久封存吧。”萧瑟想明白前因后果直接下令。

若是让父皇知道赵玉真下山了，天启城估计会更乱吧。

“对了，还是没有暗河的消息吗？”走之前，萧瑟顺应本心，又问了一句。

“没有，说了多少遍了，暗河的蛛影和蝶卫是江湖一等一的情报组织，我能探出来他们内部改朝换代了你就该知足了！”姬雪暴躁摔笔。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我又没说你们百晓堂名不副实、中看不中用，这笔贵得很，小心别摔断了。”

咔嚓，比金子还名贵的笔断成了两截，萧楚河这样的都有佳人可念，真是岂有此理！

苏玉如今身在何方？

这要从她接手暗河说起。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当上大家长后，一是改了名，暗河皈依彼岸，她也成为了一城之主。

城中依然没有多少人口，但比刚刚建成时好多了，至少慕家主开的红颜坊终于不再是接连亏损的状态了，城中也多了许多看起来是普通人的住户，有了暗河之外的第一家包子铺，第一家茶馆，还有第一家青楼。

整座城都在蛛影和蝶卫的监视之下，在情报方面，不输雪月城的蛛网和百晓堂的密探。

所以，苏玉收到天启城的蝶卫传来密信：「大家长和赤王合作，研究药人之术。」

所谓药人，苏玉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相关记载，传闻通过某种蛊术，可以把一人制成一具傀儡，傀儡无知无觉，不会思考，也没有痛感，只会听命于控制他们的人。

这些傀儡都比他们为人的时候更为强大，修为至少会拔高一个境界，忠诚且悍勇，是人而非人，故有药人之说。

“大家长这次真的越界了。”之前他如何掺和天启夺嫡之战，苏玉都能理解，年纪大了为了追求刺激找些消遣，不丢人。

可是，暗河的杀手虽然都有些冷，却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们可以是在任务失败悄然死去；也可以厌倦打打杀杀，窝在彼岸城里养老；又或者死在寻仇的人手里。

作为一具傀儡，生者忘生，死而未死，这不该是他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