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沂软躲过她丢过来的枕头,拿了衣服进去洗澡。
洗了热乎乎的热水澡就想躺下一动不动。
还好这个补习班没有什么自修。
晚上可以好好躺着摆烂。
温沂软刚出来,周围安静地不行。
她抬眼从阳台看进去,时晚初像只吓傻的鹌鹑一样,站得规规矩矩的。
“什么情况。”
背着门突然出现一道人影,吓得温沂软脚下一滑,“呯!”
温沂软很少有这么想骂人的时候。
司夜寒站地笔直,一副看小丑的样子看她。
温沂软穿着睡衣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红唇娇滴滴地凑在一块,纯得不行,浑身不舒服,司夜寒立马移开了视线,“起来!”
吼什么吼,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不和他计较,要是平常这个时候,他铁定要捂着宝贝儿哭一会。
温沂软咬着唇,扶着墙站了起来。
大晚上的,也不愿意放过人。
真是不当人的玩意。
司夜寒也不忍心再折磨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没开封过的药膏递给她,“别第一天就撑不住哭爹喊娘地要回家。”
那么大了丢不丢人?
温沂软不说话,接过来点点头,“噢。”
东西给到手了,司夜寒也不多说什么,又走了。
身影从门前消失的那刻,时晚初累瘫在床上,“哇,太可怕了,差点就要被火苗烧到眉毛了。”
“他来了多久?”
“好久了!”时晚初突然又说,“你说他怎么这么奇怪,明明可以给我转交给你不就没那么麻烦了嘛,还要等那么久。”
或者随便丢在桌子上也行啊。
“或许,人就这样?”
时晚初摇摇头。
表示不清楚。
温沂软这晚睡得不太好。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裘斯染和她的结婚现场漂亮地不行,但温沂软是被逼婚的。
穿着漂亮的婚纱走上舞台,司仪说了一大堆的话之后,问她愿不愿意。
温沂软不愿意!
可嘴唇就像被人控制了一样,事与愿违地说出愿意两个字。
裘斯染激动地当场激吻她,突然门外进来了一个人——司夜寒。
“我不同意!”
就像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温沂软想逃,又逃不了。
被裘斯染死死地箍着腰。
画面一转,她又看到了自己大了肚子半躺在沙发上,旁边一双白皙的手温柔地喂她吃车厘子。
日子过得邋遢又舒适。
温沂软绕到面前,赫然发现男人竟是沈东月。
啊这。
她怀了沈东月的宝宝?
怎么看都怎么悬乎,先不说她没有和沈东月有过肌肤之亲,他们连亲亲都很少。
结果突然又多了一个男人。
他抱着‘温沂软’的腰,往她脸上亲了一口,“老婆,累不累?我给你揉揉腰。”
朱训。
所以,孩子是朱训的?
花里胡哨的……
到这里温沂软就醒了。
外面天光大白。
温沂软迷迷糊糊地转了个身,继续睡。
“快别睡了,迟到了迟到了,等下司夜寒就要弄死我俩了。”
温沂软的睡意瞬间醒神。
结果,俩人还是迟到了。
司夜寒站在教学楼面前,站得笔直,她们远远地就已经感受到了死神的凝望。
时晚初硬着头皮:“完蛋了。”
哪知,司夜寒什么都没说,还给温沂软整理了头发,并且还嘱咐她,“好好上课。”
时晚初:“?你俩什么时候发展起来的?”
温沂软也一脸莫名其妙。
这里的食堂伙食还算可以,但比起来,终究是没家里吃的好。
温沂软吃了几天就想回家了。
然后,时晚初就出了个馊主意。
谁知道喔,围墙竟然还设了电网!
温沂软一个没注意,被电到了手。
黑漆漆的一块,疼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
疼是一回事,被发现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到寒衣远远地走了过来,温沂软顾不得疼,赶紧开溜。
“呯。”
鼻尖骤然撞上一堵肉墙。
“完蛋。”
时晚初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头顶传来冷冽的声音,“去哪?”
温沂软将手藏到身后,“没…没想去哪。”
“手伸出来。”
温沂软不动。
“快点!”司夜寒冷了声音。
温沂软委委屈屈地,皱着小眉头伸出来,还一副豁出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司夜寒盯着她的手,眉间冷霜碰撞,“爬墙了?”
“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过来。”司夜寒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厉冰那走。
厉冰给她处理完伤口就出去了。
“长官……”
“闭嘴。”
温沂软乖乖的,不说话了。
司夜寒给她打了一杯热水,还亲自服侍她喝。
温沂软脸上有些红,“我……我自己来。”
司夜寒不着痕迹地避开,“喝水。”
有点不舒服啊。
温沂软还是乖乖地顺着他的力道喝水。
“温沂软。”
“啊?”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是猪吗你!”
温沂软:“……”
女孩子委屈,红了眼睛。
“这是意外!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别老是用这样的语气骂我傻!”
司夜寒死死看着她,“没人管你了?这么和我说话!”
温沂软:“。”
确实,她是有点胆大。
看着女孩子快哭了,司夜寒抿唇,“算了,不骂你了。”
司夜寒坐到一边,不说话了。
司夜寒有时候也很忙,然后温沂软混着混着和寒衣熟了不少。
温沂软也没想到,撩司夜寒这么顺利。
还没两天,司夜寒就对她上了心。
“温沂软!”
这是温沂软被逮到爬墙的第三次了。
她无语地看着整天盯着抓她的司夜寒,“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烦都烦死了。
这次,司夜寒没有放过她。
逮着女孩就去了他的房间。
温沂软:“……”
“司夜寒!你放开我!”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看到司夜寒解上衣,她吓得一批,赶紧缩到角落,“干……干嘛!”
司夜寒动作一愣,眼神翻涌着无边的深邃,“我问你,你和裘斯染还有没有联系?”
温沂软咬牙。
“开口说话!”
温沂软摇摇头,“没有。”
“那朱训呢?你和他什么关系?”司夜寒可不会忘记是谁送她来的。
能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和寒衣说多了几句话吗!至于这么生气!
“没关系!”
“没有?你当我是傻子?”
司夜寒气得脸色很暗。
温沂软只好软了声音,“前……前男友。”
“以后不许再和寒衣聊天了。”
女孩子抗议,“凭什么?”
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好噢。
一下子就把司夜寒炸了出来,他沉着声音,将她摁在自己的被窝里,专属他的味道扑面而来,温沂软冒个头出来,便被他亲在了额头,“。”
脸红得不行。
“司夜寒……”女孩子软了声音。
司夜寒沉着呼吸,“懂我意思了吗……”
这就是表白了?太寒碜了。
温沂软摇摇头,唇瓣被人亲住,激烈的吻包裹了她。
男人沉了声音,“温沂软,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
等等!怎么能这么霸道!
“我不同意!”温沂软抗议。
司夜寒眯着眼睛,“你说为什么?”
“我……你这么老……”
司夜寒29了,她才24,差了五岁。
司夜寒被气笑了,“我会疼你的。”
“你真的喜欢我?”女孩子眨着眼睛。
“嗯。”司夜寒的声音很小,几乎快听不到。
“所以你刚才是在吃醋吗?”
毕竟都交了几个男朋友了,温沂软哪有那么纯情,就是单纯的海后技俩。
把某个人哄得团团转。
司夜寒别过脸,“那你呢,软软喜不喜欢我?”
温沂软低头,有点害羞,“不要问女孩子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