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新月高高挂起,鸟瞰渺小的大地。
窗台上,玄隽昶正静静地趴在栏杆上,看着底下穿梭的车辆,出着神。
言长卿姐姐,洗澡水放好了
身后,言长卿一手端着洗漱用品,一手揣着浴巾,乍一看,还挺像一个酒店服务员。
玄隽昶你这是什么打扮
紧绷了一整天的玄隽昶,此时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笑容,言长卿如释重负般跟着笑了起来。
言长卿姐姐笑了就好
他往前走了几步,靠向玄隽昶的身侧。
言长卿不然姐姐总绷着脸,我都担心会有什么危险
玄隽昶侧过头,注视着言长卿被淹没在阴影里的双眸。
不论从前还是现在,他都这么懂事。
玄隽昶过几天,嘉祺的戏就拍完了
玄隽昶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吧
玄隽昶也知道这样做,对于马嘉祺而言非常残忍,不过,他们两个始终都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玄隽昶好了,我去洗澡了
她拍了下言长卿的肩膀,接过他手里的洗漱用品,快步向浴室走去。
或许是太过于专心,以至于她都忽略了身旁言长卿索吻的模样与她离开后的尴尬。
玄隽昶华佩,怎么了?
【利华佩】监狱附近发现可疑踪迹,警局局长怀疑可能是王家人,希望将军能够与他们一起调查,一旦有意外情况出现也可以及时应对。
比起这一连串乱糟糟的事情,王家人才是正事。
事不宜迟,玄隽昶将浴巾重新叠好,规规整整地放上置物架。
玄隽昶长卿,我得先回杭州了
言长卿这么快?
言长卿摁灭手机,惊讶地回过头,快步向玄隽昶走去。
言长卿怎么这么着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玄隽昶摇着头,只是随口答着“内务”,没有再过多回答。
玄隽昶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她回家了,留言长卿一个人在这里和马嘉祺相处,似乎不太合适。
言长卿我留下吧
言长卿要是马先生知道我们一起回去了,可能会更难过的吧
言长卿伸手,握紧玄隽昶的手腕,想让她放心。
虽然他不清楚她们二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根据马嘉祺见到他时的表情,他也可以猜测一二。
玄隽昶这么多年没见,当年我给你做的标记都不见了
玄隽昶侧目,伸手戳了下言长卿的腺体。
玄隽昶好了,我该走了
玄隽昶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找倪姐姐
言长卿点着头,目送着玄隽昶离开。硕大的房间,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已经将整个空间包围,他缓步踏进浴缸,伸手轻轻将上头的花瓣拨开。
热水打过僵硬的腺体,只有木纳的麻痒。
言长卿静静地坐在浴缸中,面无表情地望着前头的镜子,镜中的这个人,模样是那么陌生。
言长卿姐姐,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哗啦。
几阵水浪被他撩起,轻轻甩向前胸。
热浪滚滚,打过他纤细的身体,留下的水痕像一层缓慢下滑的屏障,划过他身上隐隐可见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