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潮院长边陌颜起床了,别再睡啦~~~
边陌颜别吵了,马浩宁……
我揉了揉眼睛,缓缓起身。
现在已经是黑夜了,病房里除了闪烁的夜灯,黑漆漆的。
边陌颜跟你道个歉啊……
边陌颜昨天我不应该那么对你说话的……
边陌颜哎……
边陌颜马浩宁,你说为什么就我这么倒霉啊?
意料之外的,他没有回答我。
边陌颜马浩宁?
边陌颜小潮院长?
我又喊了几声,仍然没有声音。
困意像被瞬间驱散了一般,我跳下床,脚尖碰到冰冷的大理石板,寒意从脚底升起。
不安和害怕充斥着我的心脏——
他平时再怎么忙,也不会不回答我。
边陌颜你人呢!
边陌颜马浩宁!
我喊的声音大了点,房间里的回声似乎在嘲笑我,又好像告诉我一个事实——
他走了。
我们的通感断了。
骗子……
但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他呢……
是我让他走的。
在那一刻,我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摔下来、掉落在自己的心里摔得粉碎的声音。
满心房的玻璃碎片,琳琅满目,反射着杂乱的光芒。
而之后,又像是谁的手在自己的心脏上用力地捏了一把。
于是那些碎片就全部深深地插进心脏里面去,整个心脏在此刻千疮百孔。
我跌跌撞撞的冲向门口,用力拉开病房的门,发丝被泪水沾在脸上。
就像一个疯子。
“……手术赶紧吧,我不希望这种学生……边陌颜?”
我不可思议的站定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
那是我学校的校长。
是我敬爱的、只在乎学校名誉的校长。
他竟然真的觉得我疯了……
边陌颜我没疯,我真的没疯!
边陌颜你们才是疯子!
顿时,我觉得心里像煎着一副中药,翻滚这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
沸水烫得我已然没了知觉。
我站在那里,盯着他们大喊着,眼里的泪水已经哭干,每个毛孔都在无声的哭泣。
一种镖缈的、幻灭的悲哀,在很远的一瞬间抓住了我的心灵。
我突然像恶狼一样扑向那面露惊恐的男人。
旁边的医护人员慌了神,急忙拦住我的腰,不让我挥舞的双手接近男人的脸。
边陌颜你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着,不顾一切的往男人身上扑去,不少值班护士从房间里走出来。
我吼的声音嘶哑。
边陌颜你把他还给我!
边陌颜你把他还给我!
边陌颜你们都是凶手!
边陌颜是你们杀了他!!!
“快拉住她!镇静剂呢?快把她拉到床上去!”
我被匆匆前来的护士们拉着、挤着到病房。
她们把我按在床上,手脚麻利地又给我来了一针,待药效发作,她们又很快离开。
我无助的看着雪白的墙壁,一滴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下——
我只是想让他回来……
马浩宁……
我这一晚上几乎都没有睡着。
没有让我苦恼的笑声,没有平稳的呼吸声,没有偶尔响起的梦话声……
我似乎真的有些不习惯。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
我不知道。
或许是在早晨醒来后的一声声叮嘱,或许是在考试前的一句句安慰……
又或许是那句——
“我会一直在这里。”
孤独的灵魂碰撞上了有趣的灵魂,又怎么可能和他相处一辈子?
怎么能和他相处一辈子?
《新科学家》告诉世界,在1989年,科学家们发现了一头52赫兹的鲸,它叫Alice。
在其他鲸鱼眼里,Alice就像是个哑巴。
它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亲属或朋友。
唱歌的时候没有人听见,难过的时候也没有人理睬。
或许我的声音也从来没有被人听见过,也或许只有他愿意陪我演完这场哑剧。
现在,一切都该散场了……
我转过身,整个人平躺在病床上,脸上暖洋洋的。
估计是阳光透过了窗户洒在了脸上。
枕头旁,轻轻凹陷了一块,似乎是有人把手搭在上面。
我一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边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转头看向旁边——
我惊住了,甚至我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我就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小潮院长我超,差点没给我压死!
马浩宁,真的是他!
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纵情哭泣,他的帽衫被我的泪水浸湿一块。
我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节骨发白。
小潮院长没事,哭吧
他好像纠结了好久,最终才环住我的肩膀。
小潮院长把之前所有委屈全哭出来
小潮院长哎,瞎担心什么啊
小潮院长你马哥又不是那样的人
小潮院长怎么可能轻易背叛呢?
小潮院长不要担心了,我一直在这
那只52赫兹的鲸,我并不知道它的最终怎么样了。
也许它孤独的在海洋中遨游,也许它逃到了离其他鲸最远的地方。
但我,在最无助的时候,碰见了一位愿意倾听我痛苦的人,一位愿意安慰我的人。
从今往后,我并不孤单,因为我们的哑剧从未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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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进来之前:哟,搞笑的新视频? 点进来之后:小丑竟是我自己!】
【微云哭戏真的好好,本来没哭的,结果微云一流泪我就开始哭了。我果然看不得美人流泪】
【潮云kswl!他们两人真的好好,之前云姐直播也说过小狗是她生命中第一束光,小狗在录视频的时候也好宠云姐】
【事实上,两个人真的都是这样的,一个是学生时代被孤立过的女生,一个是童年时期经历不顺的人,两个孤独的灵魂碰撞成了家人】
【原来云姐欢天喜地没来的两期是来拍短剧了呜呜呜,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