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战场玫瑰（中）
现在这双眼睛裹上绷带，遮住了所有温情和心绪，少年便再也认不出那个永远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的模样，只有记忆里依稀的影子提醒他，站在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这个地方开不了须佐。”斑简单概述了现在的情形，边境地处悬崖边缘，地质脆弱，使用须佐终结战斗固然方便，但是如此大规模的动作可能导致地面碎裂，所有人坠落悬崖的风险。
少年震惊了，原来大招须佐可以当平A随便用吗？！族内会须佐的除了族长没有其他人了吧？
须佐攻防兼备，敌人数目众多，斑单独投入战斗的话很难顾及后方受伤的族人。
“我来吧。”霜凌主动站出来，众人才注意到斑身后跟着的小孩子。
“您尽管上前攻击就好了，我会留守后方的，父亲。”
“？！”
斑大人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嗯。”
没时间惊讶了，敌人最初被斑强势攻击的气势吓到，现在已经恢复士气，对着他们虎视眈眈。
少年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熟练地拖着伤员，将散落的族人聚集到一起后检查伤口，上药止血包扎，态度淡漠，甚至比自己都要冷静。
他还纠结在斑大人已经有孩子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些问题上无限循环。
“这……”前辈也震惊不已，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帮助霜凌扶稳伤员，按住出血口。他更理性，在战场上拼杀的经验让他拥有对当前最紧要事物的判断力。
虽然对斑大人这个“女儿”同样骇然不小，但他更讶异于这个看起来纤尘不染的孩子为什么不害怕眼前的景象，横尸遍地，鲜血淋漓，她不仅不害怕，反倒熟练地处理这一切。
“我习惯了。”她说。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霜凌回答他。
前辈的嘴抿了起来，啊，木叶和平太久，他都快忘记了这还是个乱世呢。
这个孩子大抵是斑大人路上收养的孤儿，他出走日久，虽然目的不详，但他应该走过了很多地方，战场上和千手厮杀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很多腥风血雨，外面的世界只怕比木叶当年还要混乱吧。
前辈想起木叶黯然神伤的泉奈族长，叹了口气。他花费那么多精力寻找的兄长，却被他们不经意间遇到了，但是斑大人什么时候会回去呢，他还要流浪多久，他不知道，也不敢妄然揣测。斑当族长的时候他就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现在更猜不透了。
“小妹妹，你休息会儿吧，我来就行。”青年终于克服心理障碍，拾起地上的绷带想要上前帮忙。
“不用。”
夜月将武器横在身前，戒备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来路不明的不速之客，那人简直就是怪物，出手转瞬间前端防御就已被击溃，亏他带了那么多人堵截宇智波的商队，以为这次势在必得。
木叶的发展让人眼红，夜月一族刚刚把土地让渡给艾，他信任那个将激烈的刀刃藏在心中的人会带领雷之国走出一片新天地，不过现在刚刚建国正是物资紧缺的时候，抢劫是战争时期搜刮物资的常用手段，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他很早就想对宇智波富足的商队这么做了。
宇智波的商队不是一般人敢招惹的，写轮眼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可怕的血继限界，如果这次人带的不够多，夜月不敢贸然行动。
面对如此大的包围圈那人仍然镇定自若，夜月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看清楚了他的情况。
不会吧，还是个瞎子，就制裁了自己这么多人？
“该死，稳住！”夜月带头冲了上去，刺刀拼向团扇，又一圈人被扇飞，夜月以自己最大的力气顶住团扇，自己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但那个人看上去好像根本没有认真。
“还是个孩子啊。”夜月听到那人的叹息，压抑的感慨在夜月听来是最残酷的羞辱。
“你说谁是小孩啊？！”
“孩子……不应该上战场。”隔空对峙，斑语气幽幽。
“我是忍者！忍者生来就要战斗，哪怕是婴儿，作为战士死去也是荣耀！”
扭曲的世界，扭曲的价值观，斑已经不想再去评判谁对谁错，引起战争的是战争本身，还是混乱阴影之下的生活混沌的人们？
迟疑生变，必须速战速决。
“保护好我的族人。”斑在意识之海里告诉霜凌。
“我会的。”
斑不再废话，持起团扇向人群中央冲去。
“各位，躲到我身后来！”霜凌对所有伤员大声喊道。
“小妹妹，你……”青年的疑问还没说出口，巨大的冰阵拔地而起，将所有人团团围住，冰柱形成巨型保护方阵，阵前弥漫着淅淅寒气，冰冷彻骨。
青年闭上嘴，是他多虑了，既然斑大人都如此强悍，那么他的女儿也应该如此毫不逊色，他怎么没在一开始就意识到呢。
强韧如斯的人需要的也许根本不是守护，而是理解。理解他的所作所为，理解他背后的一切。
夜月跌倒在地，起来顾不上擦净脸上的血沫，啐了一口，那人的力道很克制，根本不足以致死。
“队长！”
“我没事，继续战斗。”
“得尽快让他们所有人失去行动能力才行。”斑心里暗想，箭步上前翻飞众人，防御只是一时的保守之策，现在的程度还不足以让所有族人脱离危险。
冤冤相报何时了，他早已厌倦屠戮。
战场上杀人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但是战场上不杀人又全身而退才是真正困难的，行有所止是这个时代人们真正或缺的东西。
被掐住脖子的人又被放下，被抵住要害但伤口同样不深，夜月看着那人的动作，真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那人或许是疯了，他暗想。
“我要上去帮忙！”透过冰柱间隙观看到的战况似乎很危急，青年很焦躁，不能让斑大人一个人孤身奋战。
“你上去只会帮倒忙，省省吧。”前辈拉住他：“斑大人这时候不需要你的帮助。”他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战神，只是因为慈悲才会进度缓慢，他很早就知道。
“我来。”
青年定定望着不及自己半身高的孩子，难以置信。
“请诸位不要轻易离开安全区。”敌人的武器攻不破冰柱在外面徒然叫骂，苦无被冻在冰柱表层泛起一层寒霜，方圆数里寒气袭人。
“尘遁——”巨大的气流纷纷向冰阵中央涌来，霜凌隔空浮起，强光乍现，一朵玫瑰盛开在中央。
“尘风之舞。”
玫瑰碎成千瓣万瓣飞向天际，鲜艳的颜色裹上一层霜寒，化作漫天利刃，向着风的方向疾驰而去。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所有人的动作似乎都被滞阻了，只有被花瓣追随裹挟的人在舞动，在人群中央，在悬崖边缘，在众人的视线里。一切因果因他而起，一切虚妄也因他而终。
那是天地间一朵盛开最大的玫瑰，他迅捷如风，疾掣若电，抬手之间数招已过，落地之时也悄无声息，不及反应便又飞起。玫瑰带着被冰冷的芬芳穿透人群，所有人看见风，看见花瓣，看见飞扬的尘土，但看不见他，尽力能捕捉的不过是他的残影，自由从来不能被捕捉，盛放的美也只有亲眼见过才会相信，想象不过是真实的延伸。
花瓣落霜便是最锋利的刃牙，顺着行云流水的舞姿在人群中撕开一个缺口，这是最原始的身体相搏，血泪和汗水久违，没有忍术，没有查克拉，只有最初的你我。
“斯巴拉西……”这是青年在冰柱后目睹一切唯一能发出的慨叹。
呃呃呃霜凌的忍术名字是我瞎掰的，我只是想看斑斑跳舞嗯嗯嗯呃wwww
尘遁血继淘汰才能用，但是霜凌出生大筒木天生血继网罗所以不算bug（果咩我是考究党，有点强迫症，所以各位发现bug请给俺讲一声，我通通都会改！）
夜月一族把土地让渡给艾，初代雷影艾便以此建国，官方设定集《阵之书》里的，不是蠢作者瞎掰的喔～
夜月算是代称，我是个起名废呜呜(இдஇ; )不要指望蠢作者的脑子想出什么好听的名字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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